第十章 決戰(3 / 3)

到了營帳後的山嶺上,已經能看到宜春城內。因為有了張耳搬運之術,城內很平靜,沒有急著備戰。城後是一座山,一條山路直通山上。那是唯一一條通往閣皂山的路。山路兩側建有圍牆與宜春城北門相連。大家不由對張舍有了一絲敬佩,那是張舍稱帝後修建的,以防敵人攻城時截斷了自己的退路。山路依山而建,一邊是懸崖峭壁,顯然要想奪取這條路困難太大了。而且一旦戰事打響,必有重兵防守。傅有德兵力有限,不可能攻城的同時再分兵斷人家後路。那就先攻下城池再說吧。

下午申時一過,傅有德空營而出,隻留下五百人守護大營。

還是老辦法,十人一組連成巨盾傾力攻城。城上堆滿了磚瓦石塊,頓時弓箭齊射,磚石瓦塊如雨般傾瀉而下。下麵根本對城上造不成絲毫傷害。不時有士兵從雲梯上滾落下來,一個時辰過去了,城下除了箭支瓦塊就是明軍的屍體。傷亡雖然不是很嚴重,但還是看的我一臉的無語。那是活生生的生命啊,都是爹生娘養的,誰家沒有父母姐妹。雖然在統治者眼裏,戰爭就是生命的對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但那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他的親人死在戰場上他還會這麼說嗎。雖然經曆過厲鬼誅殺千人的恐怖場麵,但那次屠殺的是元軍,而且沒有見血。而眼前卻是血海屍山。滿地的猩紅是從活生生的生命裏流淌出來的,他無奈的閉上了眼睛。這是他必須經曆的精神洗禮,以後還會有更加血腥的場麵在等待著他。他無法逃避,隻能麵對。

一波又一波的攻擊過後,城上的箭支逐漸減少了,但是仍有大量的磚石瓦塊砸下來。傅有德已經習慣了這種血腥場麵,麵無表情的指揮者士兵。他相信我會在合適的時機出手,但他並沒有懈怠,仍然是盡全力攻城,我看著眼前的景象,聽著充滿耳膜的呐喊聲,等來了黑夜。

當傅有德再一次準備發起衝擊的時候,我製止了他。

傅有德領著人馬開始退卻,最後全部人馬撤離了宜春城,但都沒有退回大營,隻是根據命令聚集在離城一箭遠的地方待命。

張耳看到明軍退去,開始施展搬運*,煞那間飛沙走石,地上的所有東西都被一陣颶風卷了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風團,向宜春城裏飄去。城外的地麵上,幹幹淨淨,隻留下一片片的血跡和屍體。看來這搬運*倒是高明,隻選擇有用的東西搬運,沒用的都留在了原地。

突然風團轉了風向,飄離了宜春城,張耳用力控製風團,仍舊不能阻止風團的離去,風團越飄越高,最後不知所向了。張耳不會傻傻的看著風團離去,他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他要大開殺戮以泄私憤,沒有了能夠利用的可擲之物,喪心病狂的張耳將城牆磚卷了起來,磚塊隨著風團越轉越快,風團所過之處一切東西都被打成了粉塵,風團夾雜著虎嘯之聲朝著明軍席卷而來。在接近大營的時候,風團突然消失,一群白額大虎衝向明軍。我祭出特種兵,他要用實戰檢驗一下他們的戰鬥力。五千特種兵全部投入戰鬥,一場人虎大戰就此上演。特種兵使用的是統一的兵器——烈火戰刀,這種刀長約三尺,刀背呈鋸齒倒鉤狀,刀刃帶有密密麻麻細小的豁口,這樣的刀刃鋒利無比輕輕一蹭能拉開一道血口。

特種兵都是經過專業刀術訓練的,舞起來潑水不進,老虎的攻擊招數無非就是撲、掀、剪。但是麵對特種兵煙花繚亂的烈火戰刀,一撲虎爪被削,一掀虎背被砍,一剪尾巴去了半根。老虎被使了魔法,根本不顧及自己的傷勢一味的猛撲猛掀猛剪,特種兵們沉著迎戰,刀來虎往廝殺在一起,畢竟老虎體型龐大,一刀兩刀根本不會致其於死地。但是在強壯的身體也忍受不住不斷流血帶來的體能消耗,很快受傷的老虎戰鬥力逐漸下降,特種兵卻是越戰越勇,似乎在進行一場士兵測驗,誰也不服誰,你勇敢我比你還勇敢,看看到底誰先殺死自己的對手。

城上的叛軍和城下的明軍成了這場測試的裁判和觀眾。特種兵們賣力的表演者,施展著精湛刀法,揮灑著自己的英雄氣概。一隻老虎倒下了,兩隻老虎倒下了,最後一隻老虎也倒下了。張耳無語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丟下宜春守兵隻身回去向自己的叔叔複命。

與此同時城裏開始出現詭異事件:一個黑色巨人出現在大街上,抓起當兵的就往嘴裏填,幾個膽大的士兵用刀砍他的身體,卻似砍在空氣裏一般,他的身體就是一團空氣,但卻不斷地吞噬著士兵。直到沒人再靠近他,他走向停止攻擊的城門,一腳踹飛了那扇幾個人才能推開的巨門。

城外的明軍開始向城裏湧來。沒有受到任何抵抗,因為已經沒人再守城。衝進城的明軍開始搜尋叛軍,沒有了主將也就沒有了主心骨。進入城後的明軍沒動一刀一槍就俘虜了近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