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官一看我手裏金燦燦的牌子,已經嚇昏了頭,手腳打起了擺子,趴在地上不停的哆嗦。剛才還說誰有意見就扒了誰的皮,顯然人家是說當今皇上有意見了,自己雖然昏庸但也分的清輕重,自己這定遠縣令可是苦讀寒窗考出來的。這幾年一直慣著自己的小舅子豬尿泡和那個滁州知府的小舅子鬼見愁,這倆舅子仗著自己的權勢壞事做盡。看來今日是到了報應的時候了。胡圖衝腦袋一耷拉,隻覺得*一陣濕熱,地上印出一片水漬。
門外有看熱鬧的老百姓見這縣太爺嚇得尿了褲子,也是哄堂大笑。我坐了定遠縣衙大堂。命人卸下李貴身上的枷具,摘了定遠縣令頭上的烏紗,押入大牢候審。並傳出話去,明日開堂審理豬尿泡鬼見愁案,有冤的伸冤,有仇的報仇,一定會還定遠百姓一個公道。圍觀的百姓興高采烈的四處傳揚,半天功夫整個定遠的街頭巷尾都在傳遞著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
豬尿泡和鬼見愁縮在家裏靜等著縣太爺審結案子,盤算著至少也要讓李貴坐上幾年牢,然後再去找楊力算賬。還有那個楊文燕,鬼見愁也是垂涎已久,順便收了。這時候豬尿泡的姐姐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也是一身的肥肉,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阿弟呀,不好了,你給姐姐惹下大禍了。”豬尿泡正伸著嘴巴拿著針挑燎泡,聽姐姐一喊,一針紮在嘴唇上疼的嗨藥一聲。連針也掉到了地上。“阿弟呀,你這下惹大禍了,完了,全完了,我以後可怎麼過呀,嗚嗚嗚嗚。”進了門一屁股坐下哭了起來,雖然自己丈夫醜了點,但好歹也是個地方官,吃喝不愁,銀子也是天天有人送。光自己脖子上掛著的鏈子就值幾百兩。要是沒了官,再進了大牢,這萬貫家產也就充了公,以後自己的日子可怎麼過呀,自己怎麼就那麼命苦哇。豬尿泡這時也沒了注意,平時就是依靠自己姐夫撐腰,現在姐夫倒了但是鬼見愁不還有一個當知府的姐夫嗎?要不也不會這麼耀武揚威的在定遠地界混呀。去找鬼見愁吧,打定主意的豬尿泡圾拉上鞋子,慌裏慌張去了鬼見愁家。鬼見愁還躺在炕上下不了床,那可是個嬌嫩的部位,輕輕傷一下就夠嗆,別說一錠銀子打上了。一聽豬尿泡的話也慌了,雖然自己的姐夫是滁州知府但是也無法和黜製使對抗呀,要是沒有姐夫出麵自己非得沒命不可。自己辦的事自己還不清楚嗎,當年自己為了一個女人曾經犯過命案的。這要是捅出來了,誰也保不住自己。看來眼前這一關要是過不去那也就隻有伸著脖子等著挨刀了。忍著*的劇痛劈拉著腿牽出院裏的馬,一下跨了上去,屁股一沾馬鞍子疼的他直咧嘴。定遠距離滁州有一百多裏地,怎麼也要一天才能趕到。可惜我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出城門時就被自己的同事堵在了門口。關於他與豬尿泡的訴狀還在如雪片般遞到黜製使的辦公桌上。
自從縣太爺被羈押後,百姓們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以往關於狀告這倆惡霸的訴狀遞上去根本就是石沉大海,遞到滁州知府衙門,又會被鬼見愁的姐夫給壓下。老百姓根本就是有冤無處申有仇沒法報,現在機會來了,積攢在心中的怨氣就像常年沉寂的火山一樣爆發出來。一時間隻要略同文墨的都成了香餑餑,忙著給左鄰右舍寫訴狀。衙門前等著謄錄訴狀的百姓排成了長隊,衙門裏擺出了三張桌子接待告狀的百姓,皂、壯、快三班衙役齊上陣仍然忙的焦頭亂額。這還隻是城裏的情況,這哥倆平時也經常把手伸到城外鄉下,從鄉下趕往縣衙告狀的也是絡繹不絕,怕來的晚了趕不上告狀,借驢借馬借錢雇腳力也要趕上這班狀告惡霸的末班車。案子還沒審已經有人家壓耐不住高興的心情開始放鞭炮了,有的人家就是逢年過節也舍不得買掛鞭炮的。人們奔走相告,整個定遠縣城像迎來了重大節日一般,到處是高興地笑臉。高興的心情甚至帶動了縣城的經濟,大街上賣小吃的以往都是早出早走,隻供應早點,現在連中午也有賣小吃的了。由此看來時不時的搞點什麼活動對拉動內需也是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