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起也將耳朵貼在石柱上,仔細的聆聽,石柱裏發出喘息聲,好像有人在裏麵。但是石柱密封的不留一點空隙,除了珠子進去的那個小洞,似乎就是一個巨石雕琢而成。“老大你們閃開,我砸了它!”李貴舉起大棍還未出手,石柱裏的人好像聽到了一樣發出“哼”的一聲,然後就看到原本嚴絲合縫的石柱緩緩上移,露出安放在底座上的一具棺材,棺蓋欠著半條縫,邊緣漆畫已經磨掉了,隻留下黑黑的底漆。看來這棺內的主人經常進出,不然也不會磨損如此嚴重。我們後退一步看著棺材的動靜,但是時間過去了一盞茶的功夫,棺材還是一動不動的靜靜躺在那兒。我屏住呼吸,小心的打開棺材。裏麵居然躺著兩個人,一個是帝王打扮,應該就是商湯,身上的衣服紋飾時代氣息特強,應該是那個朝代的式樣和繪畫風格。猶如剛剛入殮的新屍,看上去有六十歲上下,但是皮膚保養的特好,這大概和水墓裏封閉嚴實,幹燥有關。另一個卻是玄機,我吃驚的捂住嘴巴,生怕鬼嬰的事再次發生,當初要不是我身上的陽氣喚醒了鬼嬰也不會讓疤臉和朱世傑鑽了空子,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裏,發生同樣的事情一點也不奇怪。再說玄機被困在這裏這麼長時間,那個原本附著在鐵頭嬰身上的珠子又鑽了進去,難免玄機不會被控製。看著李貴吃驚的表情我還沒來得及阻止,李貴已經失聲叫了出來:“玄機!”。玄機怒目圓睜,盯著我們三人,手已經按在腰間的軟劍上。白起也明白過來了,拉著李貴往後退,可是不明就裏的李貴執著的甩開白起,怒喝道:“你拉我幹啥,趕緊把玄機拉出來呀?”白起又衝過去,捂住李貴的嘴不住的使眼色。李貴是個鬼靈精,這時候要是還看不出來那就不叫李貴了。這下李貴也看出玄機有點不對頭,以往玄機對我們三人畢恭畢敬的,說話嘴裏留三分,現在突然這樣看人,一定是出了變故。既然是這樣,在這個空間裏,我們三人的異術已經失效。要想戰勝被控製的玄機隻有依靠個人的本事了。玄機爬出棺材,僵直的挪動了幾步,用力的扭了扭脖頸,看樣子是剛剛被那珠子附體,還不太適應。我拉了一下白起,低聲說道:“看到了嗎,那珠子還在玄機的喉嚨裏沒有咽下,想法子讓他吐出來,一旦吞下去,那就隻有把他殺死了。你先對付著,我和李貴商量一下。論武功白起無人能比,而玄機武功高超,尤其是鷹爪功更是無人能敵,隻有他能抵擋住玄機。我招呼了一下李貴,李貴邊擺棍注視著玄機,邊退到我身邊。“什麼事?”
“先讓白起和他打,我們伺機偷襲,將他喉嚨裏的珠子弄出來。”李貴明白我說的珠子就是剛才莫名消失的那顆,點了點頭退到一邊,三人成犄角將玄機圍在中間。不用叫陣,玄機一個騰挪抽劍橫掃,直取白起的腰眼而來。白起弓腰後挫,玄黃劍豎立攔擋,玄機的軟劍劍稍一彎,噌的一下將白起的英雄帶劃斷一半。“草,老家夥還真是無情,下手就是要命的死著。”白起驚呼一聲不敢大意,手腕一擰將軟劍挑開,玄機抽劍回腕,軟劍帶著一股小風,歘的一下又是一掃,這回招呼的是下三路。白起嚇得竄起三尺高,勉強躲過這一擊。手心裏已經出了汗,玄機根本就不按套路出招,完全是一種賴皮打法,但是戰場上沒有什麼規矩講,要的是結果,贏得活命,輸得送命。所以白起加起了十二分的小心。起跳落地的空當劍指玄機額頭送出,玄機腦袋後仰躲過白起這一劍,手中的軟劍同時做出一招撩陰式,他要廢掉白起,白起沒想到玄機會來這種陰招,躲避已經來不及,我看勢不好,一腳將李貴的雙簧棍踢過去,正好磕開玄機的軟劍。玄機借勢一個後空翻,腳一著地左手抓向白起的下陰,如鷹爪般的五指筋脈暴起,接二連三的死招把白起搞得眼都大了。可是又不敢用劍去削玄機的左手,畢竟玄機是誤受商湯的控製,隻是商湯的傀儡。真要是削掉了,等到還過魂來可就慘了。白起隻好身形急轉,玄機一下抓在白起的屁股上,好在白起即使做了一個後挺,將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了屁股上,但還是並玄機抓的暴跳起來,疼的呲牙咧嘴,嗚嗚直叫。這一下要是抓準了,就是鐵蛋也捏碎了。這一下玄機正好將後背的空擋完全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