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世傑看了看平時跟著班頭和自己花天酒地的那幫衙役,一個個耷拉著頭,都避開了自己的眼睛。心裏是徹底的失望了,無助的看了看堂上的閻羅和將自己腿打折了的我,一一將自己平時作惡的行徑倒了出來。
“我手下有一幫非法滯留在陰界的鬼魂,他們平時的吃喝拉撒都有我供應,誰家有什麼擺不平的事都可以找我,隻要他們出的起錢,啥買賣都做。出了事由王班頭頂著,當然掙了錢大頭也有王班頭的份,”
“看來還真是小看了這個王班頭,怪不得如此的囂張呢。那現在那幫鬼魂在哪呢?”
“就在王班頭家隔壁的院子裏。”
“那就走吧,你們幾個把他給他架到外麵的糞車上。”
底氣十足的閻羅一揮手,幾個衙役屁顛顛的把朱世傑撈起來,疼的朱世傑哇哇直叫:“各位兄弟慢點呀,看在平日情分上,手下留點德呀?”
現在誰還敢和他湊近乎,越是六親不認越顯得自己與這倒黴鬼撇的清亮,因此手下也就沒啥情可留。把朱世傑扔到糞車上,馬車吱吱呀呀跟在閻羅的後麵去了朱世傑的家。在炕洞裏找到了那十塊免死鐵卷。我是第一次見這玩意,拿過來仔細的端詳著,四四方方的鐵卷上麵印著閻王爺的頭像,地府總衙監製的字樣已經磨得有點模糊,中間有一塊方方的指甲蓋大小的東西。聽旁邊的玄機講,這才是鐵卷的關鍵部件,使用到期後有地府收回送往總衙門更換中間的芯片,但是沒有外麵的鐵卷到時候是無法通過地府的審驗的,那中間的芯片也就相當於充值卡了。
至於朱世傑嗎,幾個衙役把他從車上脫下來,又通知了他的相好劉翠花。以後的日子就有劉翠花來伺候了,當然這還要看劉翠花樂不樂意。
離開朱世傑家,又輾轉去了王班頭的家。王班頭家院大屋多,而且還有一個小妾,看來小日子過得挺滋潤。一個衙役習慣性的要那小妾出示免死鐵卷,小妾唯唯諾諾的直往後倒,顯然根本就拿不出鐵卷,更不象新來的鬼魂。那就是非法移民了,按照規定將那小妾帶去專門負責轉世的部門拘押,擇日安排轉世。從王班頭的家裏搜出的冥幣足足裝了一麻袋,王班頭不吃不喝幹一千年也混不了這麼多錢。他老婆哭天抹淚的痛苦起來,這一哭鬧把隔壁的那夥非法移民引了過來。幾十個鬼魂咋咋呼呼叫叫嚷嚷的衝了進來。“誰呀,誰吃了雄心豹子膽到我們大哥這來搗亂?活膩歪了!”“就是嗎!砸斷他的狗腿,讓他們再得瑟。”跑的快的已經看到了是閻羅和幾個衙役,心理打起了退堂鼓,後麵的不明就裏,還在往裏衝。等到都進了院裏,我分出靈魂將門關了,下了禁製。後麵的一看不好想返回去,可是怎麼也打不開明明沒有上閂的大門。等他們折騰夠了,閻羅這才在我的授意下幹咳了幾聲:“大家都把手裏的家夥放下,老老實實去轉世,今天的事可以既往不咎,不然的話和官府對抗你們應該知道下場。”
幾十個流浪鬼看了看自己一夥,又看了看幾個衙役,大家心裏都在嘀咕,我們這麼一大幫子還能讓這幾個差役給鎖了,再說了這幾個裏有好幾個都是平時和王班頭一塊給自己撐腰的,應該也不會把自己咋樣,其中一個黑胖子一起哄:“弟兄們,快跑吧,還等啥呢?”
逃出地府
跑是不可能的,幾個衙役平時在這夥流浪鬼麵前耀武揚威的慣了,也沒被這夥流浪鬼看在眼裏,現在立功的時機到了,個個如狼似虎的撲向流浪鬼,幾個靠前的已經被攏肩抹背捆了個結實。剩下的還有二十來個擺開了架勢,看來是準備來個魚死網破了。玄機將幾個衙役拉到身後,挺身站在流浪鬼們的麵前。這夥流浪鬼也是有眼不識金香玉,一看出來個幹巴老頭,那裏放在眼裏。有一個疤臉的衝一個來就是一擊老拳,拳風淩厲,是個功力不俗的練家子。玄機動都沒動,一伸手將那疤臉的拳頭捏住,慢慢的手上加勁,手腕下彎,標準的鷹爪功 。疤臉流浪鬼痛苦的將身體彎了下去,幾乎跪在玄機的腳下。這一手把在場的流浪鬼都鎮住了,那疤臉一向想挑戰黑臉胖子的權威,一直沒有機會,本想今日出頭露露威風,沒想到適得其反,反而成了反麵教材。痛苦的表情向其他流浪鬼展示著玄機的不可一世。玄機也想著出手展示一下自己的威力,讓隨從的幾個衙役長點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