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2 / 3)

我話音一落,閻王爺的幻影立即消失了。

我讓閻羅打開疤臉師父的檔案,竟然是南宋年間。我按照閻王爺說的方法,用拇指壓在戒指的白色觸點上。

睜開眼時發現正站在一個院子裏,仔細打量才發現這裏是一個道觀。在一棵手腕粗的柳樹下,一老道正在給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糾正馬步。那孩子臉上有一道疤,斜著由左臉經過嘴角直到下巴。看來這就是流浪鬼疤臉了,那老道就是他的師父。麵對突然降臨的我,師徒二人表現出萬分的驚訝。老道沒有吱聲,疤臉孩子掐著腰過來了:“你是幹什麼的?怎麼到我們這兒啦?”氣勢洶洶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善茬。

“啊,我經過這道觀看見你們在練武不自覺的就進來了,打擾了,打擾了!”我邊說邊往院外走去。

“你站住!”老道發話了,“你是哪裏來的,聽口音不是本地人呀?”

“我是到這山上來遊玩的,不小心誤入寶地,還請道長見諒!”

“別說那些沒用的,你就說你是哪裏人?”

“江西的,怎麼啦,有有問題嗎?”

“江西的大老遠跑到這兒來撒什麼野,趕緊走吧。”

聽口氣這道士也不是什麼好鳥,待人的基本禮節都不懂,得,我這穿越的有點太靠前了。

我又重新進行了一次,這時候道觀裏陰沉沉的,手腕粗的柳樹已經變得兩人合抱粗,那老道躺在一具棺材裏。疤臉的孩子已經有三十多歲,臉上的傷疤像一條蚯蚓,身邊放著一個包袱,看來是準備走人。不對!那疤臉打開包袱從裏麵拿出一個用布包裹的圓鼓鼓的東西,那包裹似乎和那東西粘在了一起,疤臉打開包裹,裏麵竟然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然後又拿出一個鼎一樣的東西,擺在棺材前,那鼎一看就是一件古物,鏽跡斑斑看不清上麵的花紋,隻是隱隱約約能夠看出雲紋樣。確切的說像是從古墓中挖掘出來的,疤臉對著棺材深深的磕了幾個響頭,拿起身後打好的包裹轉身離開了道觀。

隻留下那顆人頭和古鼎。棺材裏隱隱有一股屍氣冒出,看樣子已經不是死了一天兩天了,至少也在六七天,如果今天是第七天,那今晚應該在地府裏找到他的鬼魂,要知道不出頭七,魂魄是在地府四處飄蕩的,隻有過了頭七才會形成鬼魂。也隻有在頭七內,魂魄可以自由的徘徊在陰陽兩界。今天的觀主得了疤臉徒弟的祭拜和牲物應該安心上路了,那顆人頭看樣子應該是觀主的仇家,不然疤臉不會用它來祭奠自己的師父。我看了看這座陰森恐怖的道觀,心裏有點發怵。雖然經常祭煉手鐲,但是那時候並沒有和屍體直接打交道,隻是找個地方坐下來,就可以將那些孤魂野鬼收納到手鐲內,而且進入手鐲後,他們顯現的是陽間一樣的樣貌,而不像今天真正的麵對一個死屍。我捂著鼻子遠遠地越過觀主的棺材,進入棺材後的大殿裏,說實在的我並不知道這大殿上供奉的是何方神聖,隻是看到那享受供奉的大神穿著大紅袍,戴著紫金冠,眼瞪得像個牛球膽,露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不管是道觀合適寺院好像都是這樣的泥塑,即使麵目慈祥的塑像也帶著一股陰森森的氣勢。太陽已經下山了,過不了一會天就會黑下來,大殿裏也已隱隱的有點恐怖駭人。我諾諾搓搓的故作鎮定的出了大殿,又來到棺材前。隻等著今晚觀主來做最後的道別,那樣我就可以跟著他直接去地府了。等待是最難熬的,尤其是在這樣的荒山野嶺裏守著一具棺材,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這時候聽到有“噗噗噗,噗噗噗”的聲音傳來,似乎很近,又似乎很遠。可是我藏在角落裏一動也不敢動。哪“噗噗噗的”聲音想勾魂的惡鬼一樣撕裂者我的心髒,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道觀內,總怕有什麼駭人的事情發生。就這樣煎熬著,直到夜裏子時,觀主的魂魄才悠悠蕩蕩的回來,胸前有一個血窟窿,是刀傷,而且是一刀致命。魂魄撲進棺材,觀主的屍體悠悠的站了起來,蹦跳著來到棺材前,拿起古鼎看了看放進了自己的棺材內,又將那顆人頭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好像在鑒別真假。他仔細的將人頭的頭發攏起,用包袱擦了一下人頭上的汙血,這才滿意的又將人頭放進棺材內。然後重新回到棺材內躺下。棺蓋砰地一聲自己合上了,這時候幾個僵屍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拿著鐵釘和鐵錘砰砰砰的將棺材釘死了。這些僵屍年齡不一,但都是青壯年。好像是這觀主的隨從,對觀主非常的尊重。釘完了棺材,一個年長的在前麵引路,八個年輕的僵屍抬起棺材,向大殿後走去,這時候我才想起,剛才因為害怕沒有去大殿後麵去看看,現在也隻有跟著這後僵屍去看看了。僵屍們步調一致的蹦跳著抬著棺材,我真怕把棺材內的觀主給顛活了,那可就熱鬧了。僵屍隊伍來到後院,一個新挖的墓穴周圍點著七支蠟燭,成七星北鬥狀排列著,僵屍們從蠟燭的空隙裏將棺材放入地穴。但並沒有急於填土,好像在等待著什麼。終於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棺材裏開始出現砰砰砰的撞擊聲,似乎那觀主要衝破棺材出來,當棺材來回的在墓穴中移動時,七支蠟燭的火焰突然噴了出去織成一道火網,狠狠的壓製著棺材,直到棺材靜了下來。我這才想起那七支蠟燭乃是一種鎮屍陣法,名叫北鬥七星陣。這時候恰好子時已過,棺材內悠悠的冒出一股青煙,離開了棺木,牛頭馬麵拿著鎖鏈也正好趕到,鎖著觀主的魂魄向著西南方向飄去。我試著用手鐲攝取那些僵屍的魂魄,卻根本沒有用,他們現在又下屍附身,根本就不聽從陰界的調遣,更不會害怕陰界的震懾。必定那也是神,雖然卑賤,卻不受陰陽兩界的束縛,我也就隻好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