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著燭火,他麵容俊美而高貴,每一部分仿佛都經過了大師鬼斧神工的雕琢。
我迅速繞到圓桌的那一邊,手緊緊抓住桌麵,桌麵開始瑟瑟發抖,“你是人是鬼啊?”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他答非所問,說著就朝我走來。
他的話像一聲驚雷炸在耳邊,轟隆隆——大腦一片空白。
這是新房,我和他都穿著禮服,他叫我娘子。尼瑪,這是要洞房的節奏啊!
雖然他很帥,但我可是個有原則有節操的女人,絕不會被美色衝昏了頭。
我和他圍著桌子又轉了一圈,就像電視劇裏壞人要欺負良家婦女時,必做的熱身遊戲。
“這事可能有什麼誤會,我不是來成親的,我是來請葉庭深他老人家幫我們村收陰鬼婆的,你放我回去問問,看是哪個程序出了差錯,問清楚了我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好不好?”說到交待兩個字時我特地指了指桌上的億萬冥幣。
“我就是葉庭深,你知道了,現在可以洞房了。”他很認真的說道。
他是我要請的鬼,不是我要嫁的鬼。開什麼國際玩笑,我一個如花似玉的……額……我一個根正苗紅的三好女青年,怎麼可能不明不白的就和男鬼洞房?
他懶得再和我玩,身體直接穿過圓桌,攔腰將我抱到床上。被套上,繡著的鴛鴦戲水,活靈活現,栩栩如生。瞧瞧這一屋子的喜慶,他倒是費了些心思。
“說吧,你要多少錢才能幫我們收陰鬼婆,隻要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也隻有麵對冥幣,我才敢大言不慚地裝逼。
他的臉離我越來越近,在我以為他就要親上來的時候停下,“娘子,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錯過了收陰鬼婆的時間,村裏再死了人,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娘子你妹啊。你生氣,我還氣炸了,七竅生煙了呢。知道人命關天,還在這發‘琴’,你丫個色鬼。
他無視我的怒火,手抵著後我的腦勺,清涼的唇輕觸著我的額頭、眼睛、鼻子,臉頰——
絞盡腦汁也不想出既能讓他收陰鬼婆又不失,身的法子,隻能盡量拖延時間,手指抵著他的胸堂,用讓自己掉一地雞皮疙瘩的聲音道:“哎呀,你先別著急嘛,你說我們這剛見麵就那啥的,人家會不好意思的。”
他果然停了下來,表情一本正經,說的卻是:“那我把蠟燭滅了,這樣你就不會害羞了。”
我真想一腳端走這個妖孽,要是打得過他,打得過陰鬼婆的話。
忍無可忍,繼續再忍。我深吸一口氣,拉住他要起身吹蠟燭的舉動,說:“人命關天,不如,你先收了陰鬼婆,等回來我們再那什麼,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