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斜下,己是日落時分。
雪鬆渾身汙水,滿臉汙垢,耽心化智一行追來,一路小跑向西行。行有十裏多地,回頭望望身後除了搖擺不定的樹木外,並無敵人追來的蹤影,心中稍安,才放慢腳步邊走邊看。其實,雪鬆的耽心純屬多餘的,化智想要殺他,縱是他逃到天涯海角,也難逃化智的魔掌。
雪鬆又行了半柱香的時間,氣喘噓噓,感覺確實累的不行了,在路邊的草地上坐了下來,背斜靠在一棵百年鬆樹上休息,不知不覺乏累的雙眼閉上了。
不知過了多久,日落的太陽已經不見了。天漸漸的黑了下來,鳥獸已歸巢安息了。
雪鬆依然斜靠在一棵百年鬆樹上睡了起來。可能是睡的太久了,靠在百年鬆樹上的身子滑到了地上,驚醒了雪鬆。雪鬆迷迷糊糊的忙爬起來,以為是敵人化智追來了,驚道:‘’誰,誰?
好久,不見周圍有任何的風吹草動,警惕的雪鬆才放鬆了下來。看了看黑下來的天,知道時辰己晚,要回家了。雪鬆由於,剛剛小睡了一覺,疲憊不堪的身體充滿了勁。急忙邁步向西南雪家村方向行去,半個時辰後行到雪家村邊,一人多寬的道路邊上,豎立有一塊一人多高的花崗石碑上寫著雪家村三個楷書的字。雪鬆看看花崗石碑上的雪家村三個楷書的字,剛才急忙的心情變成了緊張憂鬱的心情,步子不由的也放慢了許多。雪鬆邊邁著沉重的步伐,邊盤算著今天自己半個銅錢也沒有偷到,還弄的渾身是傷,回家了賴三絕對又是毒打自己一頓作為懲罰。想想以前自己每次空手而歸時,賴三都是毫不留情的毒打自己一頓當成懲罰自己的空手而歸,今天空手而歸的自己絕對又是和以往的遭遇一樣,打完了不給晚飯吃餓一頓長點記性。所以,雪鬆離家越近,心中越是恐懼賴三的毒打。
借著微暗的星光,雪鬆硬著頭皮邁著沉重的步子穿過幾戶人家,向右拐。不多久,來到一座三合院,這是一棟三座房子分前、中、後的院子。這棟房子是雪家村最好的房子,也是雪鬆被逼無奈住了十多年的房子。房子的主人,正是讓雪鬆恐懼的賴三。
盡管,雪鬆心中恐懼賴三,也知道免不了要挨一頓毒打。但為了生存,還是邁著沉重的步子走了進去。越進院子,雪鬆心中對賴三的恐懼感,越是加重了,不由的渾身打顫。進了過廳,雪鬆來到院子裏。有個二十五六歲的女人,穿一身紅色衣服,長的圓圓的臉,柳葉細眉,櫻桃小嘴,算的上絕色佳人。正坐在竹椅上,懷中抱著一隻金絲貓,這隻金絲貓是她在青樓時一位客人送她的禮物。時間長了她對金絲貓有了感情,又帶來了雪家村。現正懷抱金絲貓,憂傷的對著金絲貓說著話:‘’貓呀,貓呀,你是我這個世上最親的人。我們倆同命相連呀,都是世上最苦命的人。說完,伸起右手在懷中的金絲貓的身上摸了摸。金絲貓依偎在主人的懷裏,“咪,咪”的叫了倆聲,甚是淒涼,像是聽懂了主人的話,替主人分憂一樣。
院中,坐在竹椅上的女人,叫花紅,原名叫劉英。花紅的父親劉劍雄是個賭徒,賭的家徒四壁。花紅十四歲這年,劉劍雄因賭博欠了巨債。債主天天逼上門要債,劉劍雄被逼無奈,打起了花紅的主意。花紅十四歲時,己長的亭亭玉立,美若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