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那個小廝來,於是問道:“我在那群人裏發現了一個人,你猜是誰?”
“是誰?”秦時不解道,“你在這地方還有熟人呢?”
“我發現了你們秦家以前的一個小廝!”
“楊璀楊燦?”秦時立刻問道,轉而又說:“不對啊,他們兩個已經轉世投胎了。”
楊璀和楊燦是秦時從前的貼身小廝,專門伺候秦時的,平時出門如果有人跟著,也一定是這兩個人,按照道理說,我也應該隻見過秦家的這兩個小廝。他們倆我當然認識,劫匪中的那一個並不是他們倆。
我說道:“不是他們倆,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之前我見過的,他來我家給我送過信。”
“送什麼信?”
“就是你最後那次出征的那次,從前線寄回了家書,其中由有一封是給我的,你們府上派那個小廝給我送了過來。”
秦時皺著眉想了半天,說道:“你是不是記錯了,我給你寫信都是直接寄給你的,沒有經過秦府的時候。況且就算有,楊璀楊璨從來不跟我出征,一定是留在秦府的,給你送信一定是他們兩個送的,怎麼可能是別的小廝呢?”
聽他這樣說,我也困惑起來,可我確定自己沒有記錯。雖然這記憶已經千年之久了,可中間那上千年對我來說都如同不存在的一樣,除了缺失的那些記憶,但凡是我能想起來的,都還是比較清晰的。
於是我說道:“我沒有記錯,是有一個小廝,個子不高,人有點瘦,眼睛不大,長相一般,看上去挺年輕的。”
秦時無語的看了看我,說道:“秦家這樣的小廝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他就沒什麼特別之處嗎?你描述點特別的地方……”
我仔細想了想那張臉,還真是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一張平凡的丟到人群裏立刻就找不到的臉,沒什麼辨識度,也沒什麼特殊的記憶點。
“要不你畫出來給我看?”秦時提議道。
“畫……畫出來啊?我怕我畫完……你更認不出來了……”他真是太看得起我的畫功了,我畫畫的水平基本停留在幼兒園的層次上。
秦時失笑,大概也明白了我的意識,於是說道:“你還是盡量畫一畫吧,能畫出什麼樣就算什麼樣,這件事挺重要的,因為,我明明沒有在家書裏寫過給你的信。”
聽了秦時的話,我的心裏“咯噔”一下。沒有寫過?那意味著什麼?如果不是我的記憶出錯,就是有人造假了這封信。
“你是覺得有人偽造了你給我的信嗎?”
秦時說道:“你還記得那封信上寫了什麼嗎?”
我苦著臉說:“壞就壞在這裏,你也知道,我前一世的記憶大多都是斷斷續續的,記得一半忘了一半的,好死不死的那封信的內容我就忘記了。”
“信件未必那麼好偽造的,你我都相互認識對方的字跡和寫信的習慣,一旦有破綻,反而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