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希幾天沒有回家,怎麼都聯係不上,江若楠心急如焚,忍不住在景博濤麵前抱怨:“你看看你的好兒子,這種事虧他做得出來,他分明就是想給我們難堪!”
景博濤皺眉揉了揉太陽穴,煩躁的低叱:“行了!他們年輕人的事情你就別跟著瞎參合了。”
見他還是這麼偏袒景晨,江若楠嫉妒的發難:“我說老頭子,景晨是你的寶貝兒子那景希就不是了嗎?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能不能一碗水端平了?”
景博濤冷眼瞪了她一眼:“你也知道要公平?你有把小晨當作你親生的兒子來看待嗎?”
江若楠心虛的別開臉,“那也要他把我當親媽看才行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直把我當成他的殺母仇人,你要我們怎麼和平相處?”
往事不堪回首,景博濤無力去一遍遍溫習那些痛苦的記憶,疲倦的語氣裏滿是責備:“你心裏怎麼想的隻有你自己最清楚,要不是你,她也不會……”他不想再說下去,因為說來說去,罪魁禍首還是他自己,如果他不是犯錯在先,別人又怎麼有機可乘?
“是!都是我的錯!行了吧?”她情緒十分激動,眼眶也濕了,這麼多年自己的丈夫從來沒有給過她一絲關愛,她不是不委屈的,就算這是報應,可她不後悔。
景博濤十分無奈,已經發生的事情是無法挽回的,景希跟景晨都是他的兒子,可對他來說,景希的存在隻是一個意外,一個追悔莫及的意外!
也是深知這一點,所以景希跟他雖然名為父子可實際上卻比陌生人還要生疏,他從未跟父親要求過什麼,而他的父親對他也沒有任何要求,不是縱容,隻是漠不關心。
許彤電話約了向雪來家裏吃飯,向雪知道許彤手藝不錯,以前也經常去她家裏蹭吃蹭喝的,現在想想確實好久沒能聚到一起了。
“你也太不夠朋友了吧?結婚都不告訴我?”許彤一見她來便開口數落一頓。
向雪長歎一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隻是領了證,有沒有機會辦酒還是個未知數呢!”
許彤很替她擔心:“你要是真的有什麼困難,說出來大家一起幫忙想想辦法啊,這樣草率決定,就不怕以後後悔麼?”
後悔麼?她是打算讓他後悔呢!當時確實是有那麼些賭氣,不過嫁給這麼一個外表光鮮亮麗的衣冠壞蛋,她會算的話應該知道自己是賺到了。
“我爸爸因為公司的事情累得病倒了,我本來就幫不上什麼忙,最後反而因為我的關係讓他們更加辛苦,你說我還能怎麼辦?反正那家夥長得帥又那麼有錢,帶出去很有麵子,我也不虧呀!”她故作輕鬆的說著。
許彤揶揄道:“呦!這麼說,是你抵擋不住人家美色的魅惑啊?”
向雪挑了挑眉,別有深意的笑了笑:“我記得很久以前是誰立誌說要找個美男嫁了的?”
如今她跟了白彬,也算是如願以償的吧?
許彤倒不好意思了起來,氣惱的戳了戳她的胳膊:“吃你的吧,話真多!”
兩人正說笑著,客廳的門忽然被打開,一個高大的男子走了進來。
許彤怔了怔,沒想到這會兒他會回來,於是問:“不是說有事不過來了麼?吃過沒?”
來者正是許彤的男朋友白彬,他瞥了向雪一眼,臉色陰沉,似乎很不待見。
“沒胃口。”
許彤知道景希這兩天因為向雪的事情整天喝的爛醉如泥,白彬不放心所以放下手裏的工作歇在家裏陪著,所以她才暫時回自己家住了。現在他看見向雪一定不會有好臉色,她夾在中間確實左右為難。
“沒胃口也要吃一點,我親手做的呦,我去給你盛飯。”許彤拍了拍向雪的肩示意她不要介意。
向雪回以她一個放心的笑臉,她當然不會計較這些,白彬除了是她好朋友的男朋友之外便什麼都不是。
“你看樣子過得很瀟灑自在嘛?”白彬走近桌前俯視她,語氣裏滿是不屑與嘲諷。
她淡淡的一笑:“不然呢?”
白彬對她的態度很是不滿,他最好的兄弟因為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醉生夢死痛不欲生,可這個女人卻完全每當一回事,叫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胸口劇烈起伏著,好像隨時會發作一樣,“你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做的?怎麼可以這麼狠心?景希畢竟是你曾經愛過的人吧?你這樣對他會不會太殘忍了?你知不知道他為了你難過成什麼樣子?走,跟我去見他。”
不由分說,他一把扯起向雪就往門外走,許彤聽到動靜便追了出來:“白彬,你幹什麼呀?有話好好說。”
向雪被他捏的生疼,可是掙了幾次都掙不開,最後隻能無力的任他拉扯著上車,許彤知道白彬正在氣頭上,誰勸都聽不進去,又不放心他這麼帶走向雪,於是隻能跟著上車去白彬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