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如畫,放眼望去,煙波飄渺,古老的房屋沿著河水兩岸蜿蜒而去,仿佛一幅素描。
向雪穿著事先買好的旗袍,攙著無憂的小手,踩著潮濕的地麵漫不經心的散步著。
“媽咪,這裏好漂亮啊!”看著牆壁上是草藤,在風中掀起無數碧浪,小家夥新奇的又叫又跳。
景晨不以為意,垂首瞥了女兒一樣:“大驚小怪。”
向雪揚首衝他一笑:“小孩子見識的東西哪能跟大人相比啊?在我們眼裏看來很尋常的東西放在他們眼裏,就是很稀奇的事情。”
景晨上下打量她一番,眼神裏醞釀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在這如畫的風景裏更添幾許顏色。
“沒想到,你穿旗袍的樣子,挺好看的。”
他從不輕易誇人,這次竟然毫不吝嗇的讚美她,向雪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但心裏還是美滋滋的,笑容洋溢在嘴邊,“是嗎?我朋友說來這裏穿旗袍走在這樣的場景裏麵很合適。”
景晨歪著腦袋睨她一眼,薄唇微翹,似是讚同的點點頭:“恩,確實合適。”
“哎,去那兒看看。”看見前麵一個老婆婆擺著賣花環的小攤,周圍站著許多年輕的男男女女,向雪順其自然的牽起景晨的手,興高采烈的拉著父女兩往前疾步走去。
“瞧你,跟個孩子似的,這有什麼好激動的。”景晨抿了抿嘴,不以為意。
“這個花環怎麼賣的?”向雪鬆開無憂的手,蹲下來拿起一個編織好的花環打量一番。
“五元一個。”
向雪笑道:“好便宜啊!我要三個。”
正準備挑選花色,頭頂上方冷不防飄來景晨冷冰冰的語氣:“我的那個就省了吧。”叫他堂堂大總裁帶這麼娘的東西,打死他也不幹。
向雪揚首看向他:“幹嗎?難得出來玩玩,你別這麼掃興行不行?再說這裏又沒人認識你。”
“說了不要就是不要,你老公我可是很有原則的,別逼我。”他一副沒得商量的態度。
原則?哼,她偏要打破他所謂的原則不可,不就帶個花環麼,一個大男人如此扭扭捏捏的,真是太不大方了,“我就逼你怎麼著了?你帶還是不帶?”
“怎麼?我要是不帶你還想打我不成?”景晨縮了縮脖子,有些委屈的樣子,竟難得的可愛。
向雪笑嘻嘻的站起來挽著他的胳膊,整個人斜倚在他身上:“嗬嗬……你是我親愛的老公,我怎麼舍得打你呀?不過呢……”
“不過什麼?”他濃眉微皺,心裏卻有股甘甜的滋味蔓延開來。
“如果你連這麼小的要求都不能滿足我,那麼以後你也沒資格要求我什麼,哎……早知道叫以淳和Gary一起來玩了,你真不如他們爽快,他們可比你聽話多了,我要他們帶這個他們就一定會帶。跟你這個老古板出來旅遊真是無趣死了,什麼都要顧及你的大總裁身份,一會兒我問問他們倆有沒有時間過來玩。”向雪故意擺出一副很失望的樣子,在那兒唉聲歎氣。
景晨眸底閃過一絲慍怒:“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你不陪我玩呢,我是不會勉強你的,不就是帶個花環麼,多大的事啊,你都不肯配合,再說了,一會兒要中午了,帶這個還得遮陽。”
景晨硬聲硬氣的,四下張望一番,仿佛生怕有熟人出現似的,幹咳兩聲:“別拿我跟別的男人比,更別讓我聽見我不如誰的話,你愛折騰,為夫奉陪就是了,你自己挑吧。”
一想到他帶上花環的樣子向雪就有些忍俊不禁,難得出來一趟,她不好好折騰折騰他一番那怎麼說得過去呀?於是蹲下身挑了三個出來。
親手替他帶上,一家三口帶著新鮮的花環手拉手走在街上,在這如畫的風景裏更添幾分意境,令過往的人群頻頻回首。
“景總?!”突然從人群裏走出一名男子,麵帶微笑的朝他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