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劍式一共有三招,起劍,運劍,歸劍。拔劍式追求的是快,快如閃電,殺人於眨眼間,拔劍必見血。往往對手還沒見到你出手,你的劍已起,勢如破竹。對手還沒反應時,你的劍已經運行其中,噬血而歸鞘。這就是所謂拔劍式,現在你先跟著我做一遍,閉上眼睛,腳站太極,耳聽八方,氣運丹田......”
老頭子很認真的給楊晨講解著拔劍式的要點。雖然她平時經常醉酒發顛,但是一到了練武這件事,他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專注細心又富有激情,也許是多年以來當掌門養成的教導習慣,也許更多的是,眼前這個為武癡迷的少年讓他想起了多年前的兒子,那是他也是這般癡迷武學,作為父親的他,總是耐心又細心的給兒子講解著要點。而兒子最後因為意外離他而去,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入秋後的太陽,總是很快就收工下山了。微風吹拂過的小樹林,格外涼爽怡人,而此時還在練劍的楊晨,卻已經大汗淋漓,臉上的汗水全都彙集在了下巴,隨著楊晨的動作而揮灑墮落在地。
“太陽都下山了,你再不回去,等下你家老爹又要把你揍得屁股開花了哈哈!”一旁翹著二郎腿,喝著自釀米酒的老頭子,一臉愜意的坐靠在樹旁,喝著酒的同時,還沒忘損一下這個撿來的便宜弟子。
“這劍法太奧妙了,怎麼感覺學著學著就身臨其境一樣了,啊太陽都下山了。不行我得回家了,明天我再早點來,老頭子師傅再見,不要太想我。”望了望逐漸黑下來的天空,楊晨趕緊擦了擦汗,把木劍係在背後一溜小跑回去,
“咳別忘了明天帶猴兒釀過來,還有整隻燒雞啊!最好是福記的,叫老板多沾點香醬”看著遠去的身影,坐靠在樹旁的老頭子又灌了口米酒,自言自語道:“悟性還不錯,就是心地太過單純,不知道江湖上的險惡啊,希望這傻孩子以後傻人有傻福吧!唉天黑咯,老頭子我也要回去睡覺了。”
“娘,我回來了,有沒有吃的啊?我爹呢?他還沒回來吧?回到家裏的楊晨,一邊用眼色指揮著讓一旁的小芳把他的木劍放到他房間裏去,一邊偷偷喵著飯廳上的王氏,看到自己老爹並沒有在,這才一臉討好的走向前去,連忙給王氏捶背按摩。
“你又去練武了?一身汗臭味,趕緊去洗洗,等會你爹回來了就開飯了。”王氏看著髒兮兮的兒子,一臉討好的給自己按摩,也拉不下臉責怪了。從小到大每次出去晚歸了,一回到家都是一口一個娘,然後各種捶背捶腳,一臉可憐的看著自己,每每這個時候,王氏總是不忍心責怪兒子,就算自己夫君多次說她太過放縱溺愛兒子了,她都不放心上。自己的唯一兒子,就是自己身上的一塊肉,我不疼愛誰來疼愛呢!
“喏,兒子馬上就去洗,娘等著,等會就讓你看一看什麼叫做蘇州城第一帥。”楊晨一聽到父親待會就回來,連忙應諾後就一股煙跑去洗澡了。
沒過多久,出門的楊誌業便回家了。看到一臉疲倦的楊誌業,王氏連忙親自倒了杯熱茶給他,有點嗔怪道:“府裏那麼多做事的,隨便打發幾個去采辦不就行了,還要你這把老骨頭親力親為,這不受累了!”
“沒事,這是小兔崽子的終生大事,我當然要看著點了。手下那些人辦事我不放心,等下弄錯點什麼,這不讓揚州人看我們楊家的笑話嗎?而且這次是我們給揚州人看看我們的實力的時候,把定親儀式辦得風光點,也好給我們楊家長長臉。”楊誌業看著關心入微的夫人,不禁心頭微暖,“對了,晨兒怎麼不見他人呢?這小兔崽子該不會還沒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