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名了本是好事,可石飛是懂得居安思危,更知道人怕出名豬怕壯這句不死格言滴。
他一出名,必是遠播,這一遠播,讓得恨他怨他的那些人豈不是聞風而動,一湧而來,那他的小命還能保得住?
鬼才信!
情況即然如此危急,石飛隻好結束甜蜜之旅。
風緊扯呼,便是乘夜溜之大吉。
“小子,你若是敢回來,看老夫不打斷你的雙腿。”
玄鳴嘮叨著,他發現自己已是變成一個大娘炮,無論走到哪裏,嘴裏不念叨著,仿佛對不起日月宗先神烈先祖。
“小子,這裏可是你的家,連家都能忘的人,不好好教訓一頓,天理不容啊。”
足足過去了二十天,就算是隻蝸牛也該能爬回來了。
玄鳴兩撮眉毛現在都擠在了一塊,分不出那是左那是右來,焦急不安的盯著彎彎曲曲向山下無限延伸的台階。
現在他倒是希望石飛是在外麵胡做非為,留戀往返,這樣就說明他還活著,總會想到有回來的一天。
石飛二十天未歸,不但是玄鳴心急如焚,日月宗高層都是如此,當然也有例外,暗中竊喜希望石飛死在轎獸墳塚內,或是歸來途中被人五馬分屍。
這些人都是長老身份忌恨石飛占去了宗門絕大數的資源,使得他們的後輩無法獲得更多的靈果丹藥。石飛是不是神子,能不能帶領日月宗重塑以前的輝煌,這些跟他們無關,他們關心的是自己的後輩能不能快速提升境界,增加實力,在日月宗獲得更高的權利,得到更大的實惠。
而這一切,因為石飛的橫空出世,變得更加的緲茫,居最好的地方,吃最好最多的靈果丹藥,最美的侍女。
這還不說,最可恨的還整日遊山玩水,到處高調裝逼行事,見到他們還很不情意不願的很是勉強的行個禮,那叫什麼行禮,連腰都不曾彎下,嘴唇輕點,聲音低怕是連他自己都聽不到。
更氣人的很多次擦肩而過,當作沒有看到,吃著靈果,捏著侍女嬌滑無骨的嫩手一笑而過。
總之,石飛讓他們氣不順、胸發悶,縱然一個住東邊,一個住西邊,都是能聞到石飛身上發出的滿滿的騷味。
總之,他們就是不希望石飛再出現在日月宗。
“小子,你再不回來,老夫可要親自去走一趟了。”
玄鳴嘴裏念叨著,心意已定,決定明日定要讓宗主允許他下山。
這之前,他幾次要求下山,都被宗主給攔了下來,不為別的,隻怕石飛回來之後,無人可以製止他的胡作非飛。日月宗這高層許多人,也隻有玄鳴說話石飛能聽得進去,其他之人都不怎麼好使。
當然一宗之主黎海的話即使不好聽,石飛也得聽從,但這也是宗主黎海所不願做之事,也正是他的老奸巨滑的一麵。因為作為神子,將來必定繼承宗主之位,他黎海就得退居二線,若此時過於得罪了石飛,被他記恨於心,到時還不時時給他穿下小鞋子,養老都心安,那就悲劇了。
玄鳴正張著著,突然看到一人從下方向上拾階而行,由於距離太遠,山中有霧,看得不是很清楚,身形倒是很象。
“我那寶貝徒兒回來了!?
玄鳴欣喜若狂,急步迎了上去。
可是隨著兩人之音距離越發的接近,玄鳴欣喜之心便又是慢慢如盛開的花兒突遇到霜打的天氣,萎蔫了。
因為他看到的隻是個身形有些象石飛之人,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地方相似,更象是來投山拜師學藝,中途被人打劫一路乞討至此的乞丐。
玄鳴一腔熱切被冷水啪的給澆滅,性格本是平和的他,此時也是不由怒氣上衝,怪正一階階上爬的乞丐。
“你是何人,趕快給下得山去,日月宗開門收徒之日還未到。”
乞丐似是沒的聽到,依然是繼續往上而行。
“別以為裝啞裝聾,老夫就不會趕你走。”
玄鳴正欲叫守山弟子將乞丐趕走,乞丐卻是開了口。
“師父,是徒兒我啊。”
聲音很是微弱,象是大病一場剛痊,更象是十天半個月沒有吃飯似的,有氣無力。
玄鳴卻是聽得清楚萬分,如聽仙音,心中狂喜。
“好徒兒,你可終於回來了,你可知師父擔心你吃不好睡不香的,頭發都愁白了不少。”
語氣關切,激動萬分,毫無做作之心。
石飛聽了心下感動,心裏說,師父對不起了,即然要裝就要裝全套,這樣才能從宗主那兒詐得更多的好處,等徒兒以後獲得可以助師父之物,定然孝敬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