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歡站在咖啡廳裏,回到了角落裏,無力的坐在了座位上。
許清歡掃視著咖啡廳的每一個角落,這裏的每一個地方都見證了她和林子軒太多的美好回憶。
每一個角落,她和林子軒都在那裏逗留過。
可如今,都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許清歡曾經覺得,她這輩子,非林子軒不嫁,她要為他洗手作羹湯,和他看日出,看日落,看世間所有的美好。
現在看著在她麵前卿卿我我的林子軒和蘇白,才明白,自己從前有多可笑,有多可悲。
這個社會太複雜了,所有的感情都不可能是純粹的,太多的利益摻雜了。
愛情或者友情,都並不是,你真心付出,就會換回來他的真誠以對的。
你愛他,並不代表他就一定會愛你,他對你,或不可缺,無人能及,誰都無法代替。然而,你對他而言,從來隻是達到某種目的的工具、棋子,你在他身邊或者不在他身邊,他從來都不在乎,你愛他或者不愛他,他根本就不願意去計較。
你信任他,把自己所有的弱點和缺點都告訴了他,他可能就順著你的弱點和缺點,在你的背後捅你一刀,可你還傻了吧唧的轉過頭去,問他,你看,是誰捅我一刀,我怎麼流血了。而他,又轉到你的背後,又給了你一刀。
你對於他的痛苦或者快樂了若指掌,他一皺眉,一微笑,你就明白了那其中所有的緣由。而他,你快樂或者痛苦,他根本就不在意,有時候你淚流滿麵,他居然還問你怎麼不笑,你開心的哈哈大笑,卻告訴你,笑得實在太難看。
回想自己從前做過的那些傻事,許清歡無力的坐在咖啡廳角落裏,笑得可悲。
許清歡看著自己對麵的位置,剛剛林子軒還坐在這裏,雖然是假裝的,但至少還是她最初見到的那個溫文爾雅的樣子。今後再見麵,隻怕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吧。
許清歡仰臥在咖啡廳的座椅上,感覺生無可戀。
西裝革履的男人看著許清歡的模樣,走向了許清歡的方向。
男人走到許清歡所在的角落裏,徑直坐在了許清歡的對麵。
原本閉著眼睛的許清歡,聽到對麵有動靜,以為是林子軒和蘇白又回來了,捏緊了拳頭,眼皮都不耐煩睜開。
“怎麼,你們是不是真的想要和我同歸於盡啊?”許清歡慢悠悠的說到。
“這位小姐,你想讓我和你同歸於盡嗎?”西裝革履的男人對著許清歡笑著說道。
許清歡聽到動靜的聲音居然不是林子軒的聲音,嚇得睜開眼睛,坐正了身子。
許清歡看著坐在對麵的男人,打量著這個突然過來的男人。
那個男子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一身黑色的西服也掩不住他卓爾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英俊無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棱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卻不讓人覺得有一種壓迫感!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還有白皙的皮膚……隻見他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眼前這個男人突然讓許清歡想到了樓司塵。
眼前這個男人,一定和樓司塵一樣不同尋常,卻肯定不是和樓司塵一樣的不同尋常。
這兩個男人,有相似的地方,卻也有不同的地方。
“怎麼樣?看夠了嗎?”坐在對麵的男人在許清歡的麵前晃著修長白皙的雙手,試圖引起許清歡的注意力。
許清歡聽了男人的話,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一直在盯著人家看,不好意思的別過了頭,臉上都染上了紅暈。
“這位先生,你有什麼事情嗎?如果你是聽到了剛剛那個混蛋說的我是某個集團的千金想要來謀些錢財的話,我勸你還是離開吧!”許清歡看著對麵的男人冷淡的說道。
麵前的男人看著許清歡冷淡的樣子,幽暗深邃的眸子突然笑了。
“你笑什麼?”許清歡看著麵前突然笑了的男人,皺著清秀的眉頭問道。
“這位小姐,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是這間咖啡店的總經理。”男人舒展著好看的眉頭看著許清歡笑著說道。
“啊?”許清歡吃驚了一下。
真是太丟臉了!許清歡在心裏抓狂。
“那你有什麼事嗎?”許清歡看著麵前麵帶笑容的男人,心虛的問道。
想想自己剛剛和林子軒還有蘇白在咖啡廳裏鬧的事,許清歡突然覺得自己可能又要負擔上一大筆損失費了。
“唉!”想到這裏,許清歡不由自主的歎息了一聲。
“這位小姐,你剛剛就在我的咖啡廳裏鬧了那麼大的事,我看見剛剛好幾個客人原本想要進來喝點咖啡,可看到了你和你的朋友在裏麵鬧事,都搖搖頭又走了,導致我無形中失去了好幾個客人,現在又在這裏唉聲歎氣,你是不是故意要過來讓我沒有生意的?”男人坐在對麵,看著許清歡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