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司塵看著何周,心裏已經有了打算。
他剛剛在帶著許清歡來何周的咖啡廳的時候,就已經和許清歡說過了結婚的事情,回想著剛剛在車上她的反應,應該是有些動容了,但是自己沒有正式的和她談過,所以還是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但是,既然都已經動容了,再加上一些其他的因素,他相信,許清歡一定會答應。
樓司塵本來就想著要在何周的咖啡廳裏和許清歡說這件事情,既然現在何周他主動開了個頭,那就正好可以把這件事情完完全全的處理一下,否則,夜長夢多,許清歡可能心裏有了一些猜忌,事情就不是那麼好辦了。
而且,現在在這裏,說不定何周會有什麼鬼點子,促使許清歡答應也說不定。
想到這裏,樓司塵看了一眼許清歡。
“你看我幹什麼,何周他說的是說說你的事情,不是說說我的事情。”許清歡皺著眉頭,不明白樓司塵為什麼突然的看著自己。
“因為我接下來要說的這件事情,可能和你有關係,所以,我要看看你,確定一下,我是否真的要做出那樣的決定。”樓司塵表麵上波瀾不驚的對著許清歡說道。
“你什麼意思?那樣的決定是指哪樣的決定?”許清歡沒有意識到剛剛樓司塵在車上說的婚姻的事情。
樓司塵聽著許清歡的問題,沒有回答,反倒是繼續深深地看著許清歡。
“你幹什麼呀!”許清歡被樓司塵看得有些不自在。
“清歡,你別急嘛,讓他慢慢的說,我們有的是時間。”何周眼角彎彎的對著許清歡說道。
“神經病!”看著樓司塵一雙眼睛還在盯著自己看,許清歡別扭極了,轉過了頭。
一下子三個人都沒有說話了,咖啡廳裏安靜極了。
“許清歡,我們協議結婚吧。”樓司塵強行轉過了許清歡的頭,四目相視之中,樓司塵說道。
樓司塵轉過許清歡的身體的時候,許清歡的手上正拿著一塊糕點。在聽到樓司塵的話之後,許清歡嚇得糕點突然就掉了下來。
“我的天啊!”何周驚呼道。
許清歡聽著何周的驚呼,以為他吃驚的和自己吃驚的是一樣的,他也在驚詫樓司塵怎麼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許清歡的想法分明就是錯的。
何周驚呼的不是因為樓司塵對著許清歡說的話,而是因為許清歡掉在樓司塵身上的那塊糕點。
那塊帶著奶油的糕點,現在正舒舒服服的粘在樓司塵的阿瑪尼外套上。
何周知道,樓司塵向來是一個有嚴重潔癖的人,從來衣服都是穿的不染半點汙漬,更別說,現在這樣,一整件衣服的衣角都是油膩膩的奶油了。
一般的,隻要誰把他的衣服弄上一點兒汙漬,他都是勃然大怒。
現在,許清歡弄的那些奶油,樓司塵是不是要準備殺人。
何周抱著手,饒有興趣的看著樓司塵此刻的表情以及肢體動作。
原本捏著許清歡肩膀的雙手,在看到許清歡掉在自己衣服上的奶油蛋糕的時候,突然變得很僵硬,臉上也突然陰森森的。
樓司塵皺著眉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阿瑪尼西裝外套,已經被弄得完全不忍直視了。
“許清歡!”樓司塵沉著聲音,盡量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我……嗬嗬”許清歡看著樓司塵突然那麼大的反應,突然反應過來,剛剛何周驚呼的可能是自己的奶油蛋糕掉在樓司塵的衣服上這件事情。
這個暴君不僅沒有味覺,居然還有潔癖,果然是惡有惡報。
“對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許清歡看著樓司塵看著自己的西裝外套上的那一塊奶油,臉色變得越來越黑,連忙識相的開口道歉。
“你是不是換了帕金森綜合征!”樓司塵黑著臉對著許清歡說道。
“啊?什麼?”許清歡沒有聽清楚樓司塵口中的帕金森綜合征到底是什麼。
“你問我什麼?你居然還問我什麼!”樓司塵聽著許清歡的問題,臉上的表情更加難看了。
“帕金森綜合征!”何周湊近許清歡對著她說道。
“是什麼意思?”許清歡一臉茫然問道。
樓司塵看著許清歡茫然的樣子,一臉無奈的鬆開了她。
他真的沒有想到,這個蠢女人居然這麼……沒有文化!
何周聽到許清歡的問題,沒忍住笑了笑。
“說呀!”何周看著何周一臉好笑的樣子,猜測著樓司塵不會說什麼好話,一定是嘲笑自己的話,否則何周怎麼會笑得這麼歡實。
可是,她是真的不知道帕金森綜合征到底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