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司塵看著許清歡,這女人,情緒掩藏得倒是挺好的,如果不是剛剛自己才幫著她把哭得紅腫的眼睛消了下去的話,他也真的以為許清歡真的沒有什麼事。
何周看著許清歡,心裏有些話,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沒有,我們一直在聊著呢,隻是剛剛你突然就離開了,樓司塵看見你進來之後也和你又進去了衛生間,我沒辦法,隻能一個人坐在這兒等你們回來了。”何周看著許清歡攤手說到。
“好吧,那我們回來了,我們是繼續聊天還是離開了?”許清歡看著樓司塵和何周問到。
“我們還是離開了吧?”見何周和樓司塵遲遲沒有回應,許清歡又提議了一句。
“這時間還早呢。”何周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說到。
“既然你覺得時間還早,那我們就繼續聊一聊吧。”樓司塵自顧自的做到了沙發上,然後看著許清歡和何周說到。
“好吧,那我們今天就聊個痛快。”許清歡看著樓司塵和何周說到。
三個人坐了下來,雖然都說還要繼續聊天,然而,坐下來之後,卻又不知道應該聊點兒什麼,
“何周,何媛和白芝諾的關係究竟是什麼樣的?”樓司塵抬頭看著何周說到。
何周聽到樓司塵的話,拿起桌上的解酒果汁,抿了一口。
何媛和白芝諾的關係,說起來應該算是因緣際會。
何周曾經有三年的時間去了澳大利亞學習,而這三年,妹妹何媛則是留在了國內,
何媛和白芝諾,就是在這三年的時間裏認識熟悉的。
白芝諾在何媛離開的第二天在沈傑林的房子裏遇到了何周。
那一天,何周歇斯底裏的朝著白芝諾大吵大鬧。
白芝諾等到何周發泄完了,冷靜下來之後,就做了下來,和何周說了那些關於何媛的酒莊的夢想的事情。
何媛作為何家的千金大小姐,從小就被教育了要知書達禮,溫文爾雅。
實際上,何媛也的確成為了這樣的女孩了,隻是,何媛的心裏一直都不是一個乖乖女,她的心裏其實也住著一個不羈的靈魂。
何媛一直都喜歡研究酒類品種,她也和何家的父親母親談論過,隻不過,何家的家長,bu他們並不喜歡何媛的這個興趣愛好,甚至阻止她進行這樣的興趣愛好。
何媛做慣了何家的乖乖女,最後隻好聽從何家父母的話,放下了研究酒類的興趣愛好,她曾經以為,自己可能除了喝酒的時候能夠接觸酒之外,其他的時候都不會在說起自己對於酒的興趣愛好了,直到遇到了白芝諾。
兩個同年齡人,在高檔的酒吧不期而遇。
那天晚上白芝諾被不知名的小流氓騷擾,原本,白芝諾作為一個從小就在黑幫社會長大的女孩,她對於那個小流氓的把戲,其實不屑一顧,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倒是被何媛看到了,何媛以為白芝諾是在害怕,然後就挺身而出了,她以為她是去幫助白芝諾的,然而到了最後,反倒被白芝諾給幫了。
兩個女孩就這樣對彼此有了好感,白芝諾拿著酒杯,和何媛講了很多她關於酒的研究,何媛那些被放棄的興趣愛好,一瞬間被重新挖掘出來了。
兩個同齡人在高檔酒吧不期而遇,又同時對酒有很大的興趣愛好,簡直就是一見如故,一下子成了好朋友。
然而,對於酒類的研究這個興趣愛好,白芝諾選擇自由,然而心裏卻無法堅持,隻是想起來的時候就去看看。
而何媛,雖然心裏的熱忱很大,也能夠堅持下來,然而卻沒有自由的選擇權。
白芝諾研究酒類是為了能夠在某些場合能夠和某些人侃侃而談,說簡單點,就是為了應酬。
而何媛則真的就是簡簡單單的喜歡而已,她的夢想,是能夠有一座裏麵全部是由自己調製出來的酒組成的酒莊。
何媛的心裏有一座關於酒莊的夢想,卻無法實現。
白芝諾曾經說過可以幫助她實現,她拒絕了,她始終相信,自己還是能夠憑借自己的力量來實現這個夢想的。
但是沒有想到,何媛還沒有憑借自己的力量實現了這個夢想,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所以說,其實現在白芝諾開了這個酒莊其實就是為了實現何媛還沒有實現的夢想?”聽著何周的講述,許清歡好奇的問到。
“可能是這樣吧。”何周回答。
“那這是好事呀,為什麼白芝諾要瞞著你呢?”許清歡有些不明吧,這個事情難道不是應該然後何周知道高興一下嗎?有必要瞞著他嗎?
聽到許清歡的話,何周低下了頭。
有些回憶是痛苦了,有的人在那段回憶裏犯了錯,有的人在那段回憶裏留下了遺憾和懊悔。
大概何周就是那一個留下了懊悔的人,他愚蠢的把何媛的離開算作了是白芝諾一個人的錯,困住了自己,也傷害了白芝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