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司塵的目光微微冷冽了許久,仿佛含著冰渣子一樣的目光讓人看得不寒而栗。
許南湘居然就是輕塵…樓司塵想到這個名字和那漂亮的麵孔就覺得頭突突突的發疼,餘下的就是心疼許清歡,他對許南湘已經找不到當初那一種衝動了。
可是這一種衝動在許清歡身上深刻的表現了出來,甚至比許南湘之前的更甚的那種如潮水湧上來,一發便不可收拾的衝動,他漸漸地明白了,原來愛一個人,是無論在何種情況下,甚至是在你心裏已經有了一個非娶不可的人之後,你還能看上她,你的心還是能因為她而動。
許清歡就是有這麼一種魅力,即便他當初覺得她不如許南湘,可許清歡用事實證明,她比許南湘更加的吸引人。
樓司塵但凡是想到許清歡,心裏就柔軟的不行,他嘴角不知不覺的勾起一抹愉快的笑容,轉身一步一步的走回了家裏。
門因為剛剛許清歡和樓司塵的相繼離開是大開著的,溫暖的光照得地板微微反光,裏麵傳來了一個又一陣的笑聲。
樓司塵駐足在門口,突然有點不想進去,因為他發現,除了有許清歡的地方,任何地方都不太溫暖。
他煩躁的撓頭,掏出口袋裏的煙轉身走到窗口抽了起來。
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車流和燈光,他恍惚了許久,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使得眼前的場景都扭曲而模糊了起來。
他猛然深吸了一口氣,嗆人的煙草味道闖進了胸口,他捂著嘴巴劇烈的開始咳嗽起來。
“司塵,你回來了?”溫柔的女聲帶著一種顯而易見的驚喜,許南湘的聲音很好聽,過去的樓司塵喜歡她溫溫柔柔聲音的安慰自己,對自己撒嬌,此刻聽起來卻刺耳異常。
樓司塵微微眯了眯眼,煙霧朦朧之下,他絕美的側臉和緊繃的線條讓人有些欲罷不能。
許南湘癡癡的看著,發了良久的呆。
回過神來,她嘴角擺出甜甜的笑容,輕步的走過來自然而然的挽住了樓司塵的手,撒嬌道,“司塵,我好想你,你想我嗎?”
樓司塵抿了抿唇,心下滲出厭惡溢出眼眶,他不著痕跡的和許南湘拉開了距離,麵容冷酷,“南湘,好久不見。”
他冷冰冰的問候聲不帶著一點的感情。
許南湘聽著一愣,心下滲出點點失落,可她依然努力的揚起一絲微笑,很輕鬆的叫樓司塵進去。
樓司塵這次到沒有表現出過分的排斥,隻是將未抽完的煙往地上一丟,用力的揉滅了它,越過許南湘邁著大長腿走進了屋子裏。
許南湘嘴邊的微笑凝結了起來,她微微握緊了拳頭,長長的睫毛劇烈的顫抖著。
……
樓司塵一進屋,就被樓父樓母招呼坐下。
樓司塵抿了抿唇,挑了一處離許南湘最遠的地方坐下,翹起二郎腿,問樓父樓母,“爸、媽,怎麼了?”
樓母有些惱怒的看了樓司塵一眼,“坐那麼遠幹什麼?”
樓司塵抿了抿嘴不說話。
樓母抬了抬眼,示意樓司塵坐到許南湘旁邊。
樓司塵移開了眼睛,假裝看不到樓母的暗示。
樓母見此,也隻能收場了,畢竟再繼續這麼下去,尷尬的事許南湘。
她笑眯眯的出來圓場,說,“司塵啊,我和你爸都商量過了,你和南湘的婚禮…”
樓司塵皺眉,冷聲說道,“我已經結過婚了,許清歡是我的法定妻子。”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他沒想過要和許南湘結婚。
許南湘愣了愣,整一個人都僵在了原地,低垂著眼簾,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嘴唇也開始顫抖,可是她很用力的咬著唇,咬得唇都已經發白了,她還在努力的保持著一抹笑容,眼中的淚珠卻已經兜兜轉轉了許久,終於是承受不住脫出眼眶。
加上她精致的臉,我見猶憐。
樓母心疼的看了許南湘一眼,將她摟緊懷裏加以安慰,變訓斥著樓司塵胡說八道。
樓父也擺出了當家長的威嚴,冷聲嗬斥著樓司塵。
樓司塵聽著來自二老的責罵,頭痛欲裂,他用力的摁了摁發疼的太陽穴,在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許南湘,想到許清歡如今不知在秘籍委屈,心裏流出了深深的厭惡,他想也不想的就站了起來,在樓父樓母兩人詫異的目光下冷冷的撂下了一句話。
“許南湘,說到底你不過是未婚妻,而且那是我的年少輕狂,我的妻子叫許清歡,如果你非要糾纏,休要怪我不客氣。”
他暴怒的丟下這句話,拿起旁邊的外套氣衝衝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