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了父母認可的樓司塵走出了樓家,許南湘為了表忠心,自然是被樓媽媽和藹可親地留下來共進晚餐,婆媳關係友好交流一番,畢竟樓媽媽對於自己兒子的婚姻還是十分謹慎的。
當初同意了樓司塵和許清歡那本來就是不同意但是因為樓司塵的義無反顧所被迫同意的,樓媽媽還想著,如果樓司塵真的要和許清歡共度下半生的話,自己一定要等許清歡肚子裏的孩子生出來以後,找辦法將許清歡打發走。
不過好在許清歡那個女人現在事情敗露已經進了警察局,樓司塵也已經看透了他的真麵目,不會再回心轉意了,果真許清歡那個女人是個狐媚子,當初樓司塵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像被鬼迷心竅一般。
父母的話都不聽了,哪有許南湘這樣,一看就是個賢妻良母,舉手投足之間更是優雅,許家和樓家門當戶對,親事也是錦上添花,比許清歡那個拿不出身份的私生女可要好得多了。
許南湘留在了樓家,樓媽媽原本想問樓司塵要不要一起留下來吃飯,好讓她好好看看她未來的兒媳婦,但是樓司塵顯然有事情要處理,匆匆地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許南湘看著樓司塵的背影感覺有些心慌,生怕樓司塵忽然就去警察局找許清歡了,樓司塵走了以後,許南湘都有些心不在焉地,樓媽媽顯然看出了許南湘的心事,樓媽媽挑了挑眉毛,她將手裏的手翻了一翻,老神在在道:“許南湘,你是不是擔心樓司塵去找許清歡,又聽了她的讒言,把她放出來?”
許南湘沒想到自己的表現這麼明顯,頓時就愣住了,她慌忙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眼神,做出規規矩矩知書達理的樣子,乖巧地搖了搖頭說道:“樓司塵出去一定是有事情的,有些事情我不該問,就不會問,樓司塵去哪裏是他的事情,我作為他的未婚妻,照顧好他才是本分。”
樓媽媽對許南湘這幅柔順的態度有些不滿,她輕輕將手中的書拍在了桌子上,故意用樓爸爸能聽見的聲音教訓道:“你不能這麼想,樓司塵是什麼身份,什麼樣的女人不是趕著跑到他床上去的,無論他願不願意,你既然都要和他結婚了,以後就是我們樓家的女主人。”
“應該拿出自己的魄力來,別讓他接觸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搞得鬼迷心竅,女人主內,男人主外,男人啊,心野得很,要是不好好管著,指不定哪天就飛的遠遠地,再也回不來了,到那時候你哭都沒用!”
樓媽媽說完了,樓爸爸立刻抖了抖報紙輕咳了一聲,他低頭擦了擦自己的眼鏡,淡淡道:“你多慮了,樓司塵不是這種人。”
樓媽媽本來還對樓爸爸的反應十分得意,聽完了樓爸爸的話,樓媽媽頓時臉色一變,有些不開心地說道:“那許清歡是怎麼回事?樓司塵那麼聰明的人,還不是被許清歡那個狐媚子給迷惑住了?”
“要不是因為許清歡,咱們家能出這麼多事情嗎,許南湘就得好好管著點樓司塵,再不然,樓司塵心野了,眼裏可就沒我們老兩口了!”
樓爸爸頓時不說話了,許南湘看了看兩位長輩,帶著笑勸說樓媽媽道:“伯母,您別這麼說,樓司塵的心性我最清楚不過了,別看他平時嘴上不說,心裏一直記掛著您呢,您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嗎?”
“樓司塵最近可天天抽空去給您看禮物呢,他沒同您說吧?您不用太擔心樓司塵,我一定會幫襯著他,時時刻刻提醒他,不讓他誤入歧途的,夫妻同心,我懂的。”
樓媽媽滿意地拍了拍許南湘的手,隨後笑著問道:“還叫我伯母呢?”
許南湘臉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頭,用細如蚊呐般的聲音叫了聲:“媽。”
樓媽媽立刻笑著答應下來,喊樓爸爸道:“走吧,咱們三該吃晚餐了。”
樓家人正在其樂融融共進晚餐的時候,樓司塵剛好將車開到了楊穎家的門口,楊穎家的燈還亮著,今天這些鬧劇都是在楊穎的葬禮上進行的,也沒有好好安撫她的家人,現在,樓司塵就是為了安撫人心特意來的。
他走出車門,靠在車旁對著夜色抽了一隻煙,抽到一半的時候滅了,撣了撣身上的煙味,敲響了楊穎家的門。
好一會兒才有人來開門,大門一開,裏麵露出了楊穎爸爸神情倦怠的麵容,他今天也在葬禮上,當然認得出樓司塵,但是他看上去並不歡迎樓司塵,臉色變得陰鬱起來,飛快地把門帶上了。
樓司塵眼疾手快地拉住了門把手,強迫楊爸爸關不上門,楊爸爸狠狠拽了幾下,發現合不上,立刻帶著怒意對樓司塵質問道:“樓總,您這大半夜還不回家,來我們家幹什麼,我女兒可已經去世了,您今天在葬禮上鬧的還不夠,還要來我們家唱大戲,讓我女兒不得安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