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司塵終於能體會到這種心情了,自己的女兒死了,還是被人害死的,那麼痛苦,那麼徹骨的疼痛,不能讓白嘯林自己一個人經曆,樓司塵和許清歡,也一定要經曆,他不會殺死樓司塵,他要樓司塵永遠地承受著這樣的痛苦,當一個無能的懦夫,眼睜睜看著樓司塵一點點變垮,看著這個男人被自己給打敗了。
至於許清歡,白芝諾就一直希望清除掉許清歡,既然女兒沒有做到的事情,就讓父親來代勞的,以後,許清歡就乖乖下去陪白芝諾吧,一想到這完美的安排,白嘯林就開心的不得了,仿佛這不是樓司塵最痛苦的日子,而是白嘯林最開心的日子一般。
他隻不過死了白芝諾一個女兒,但是樓司塵可不一樣,許清歡,兒子,母親,這三個對於樓司塵來說最重要的人,現在也即將在樓司塵的努力下消失了,那又怎麼樣呢,看到這種無能為力的場景才最讓人覺得痛快,這都是他的報應,這都是他應該得到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奉還!
白嘯林的眼底閃過了一絲陰狠,偏偏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無辜的不得了,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來幫忙的,其實他是來看熱鬧的,他要看看這個強大的齊家是怎麼土崩瓦解,不然怎麼能夠解氣,怎麼能夠讓自己的女兒安心呢?
一想到自己可憐的女兒白芝諾,白嘯林的眼神,瞬間就溫柔了起來,就像是一個得了精神病的人,刹那間就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無法自拔了,不過也確實,自從白芝諾走了以後,白嘯林的精神就已經變得有些不正常了,這也是之所以今天他這麼極端的原因,父女倆果然如出一轍,一樣的神經病。
“芝諾,開心嗎,看到這一幕,我可開心壞了,我終於為你報仇了芝諾,你一定要看著他們是怎麼死怎麼傷的,我要讓他們也體會一遍你和我的痛苦。”
白嘯林興奮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樓司塵,一絲詭異的笑容爬上了嘴角,但是又很快就消失殆盡了,因為樓司塵看了過來,樓司塵哭了,眼淚大顆大顆地流了下來,他無助地問著白嘯林道:“白叔叔,你那裏有什麼消息了嗎?”
怎麼可能會有消息,白嘯林這樣一直壓著,帶來這麼多人無非就是看熱鬧罷了,巴不得許清歡死掉,樓司塵瘋了,怎麼可能真心幫助他們。
但是他不能光明正大的說出來,所以白嘯林笑了笑,惋惜地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樓司塵,我這裏沒有線索,我會讓他們繼續去找的,你別擔心。”
看著樓司塵失望和絕望的目光,白嘯林終於忍不住自己的笑聲,堵在了嗓子眼,用力地咽了下去,樓司塵你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
從進山洞開始,已經過去了將近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了,因為不斷地虐待,樓媽媽已經徹底昏迷了過去,她的身體雖然比許清歡好,但是到底年邁了,經不得刺激,而許清歡卻還在努力地掙紮著。
雖然每次掙紮都會換來更憤怒的毒打,但是她還是堅持掙紮著,為了自己和婆婆的生命做鬥爭,更何況還有自己生死未卜的兒子,一想到可憐的樓允諾,許清歡的眼睛都要哭瞎了。
眼淚流到了嘴邊,居然意外地浸濕了膠布,嘴邊的膠布有些不粘了,許清歡迷迷糊糊的感覺洞口有人經過,但是一直沒有人進來,估計他們發現了還沒有經過,嘴上的膠布已經可以脫下來了,許清歡盡力地用牙齒撕咬著膠布,那些劫匪正在不安地守在洞口看著情況,沒人來看許清歡和樓媽媽,許清歡低著頭,盡量不讓自己的樣子暴露在大家麵前。
這塊膠布很強也很粘,雖然有口水和眼淚的浸濕,但還是緊緊粘著上下嘴唇,顧不得疼痛,許清歡努力地掙紮著嘴巴,居然將膠布鬆動了,瞬間她就用了自己最大的聲音和力氣,倉皇地大喊了一聲:“樓司塵救我,我在這裏,救我!”
沒等下一句,她的嘴巴就被捂住了。但是聲音很大,樓司塵已經聽見了,他驚險地站了起來,不斷地往洞口走去,卻發現不了什麼,正在團團轉的時候,忽然聽見了不停有掙紮和支支吾吾的聲音,一聽就是許清歡的!
樓司塵下意思地就看到了山洞口的藤蔓,他深吸了一口氣,叫來了警察,頓時山洞前擠滿了帶槍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