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揚沒有看清來者是誰,但是他很快就猜到,來的人多半是早上與段殤一起來的人,周警官。難道他一直待在房子周圍沒有離開?可是如果是這樣,下午自己出門,應該會被對方發現。雖然心中有些不明白,但是秦揚還是選擇躲起來,別墅現在還是沒有電,除了大門關著以外,其他所有的安全措施都是沒有用的。
對方從樹頭跳了下來,輕巧的落在地上,仔細看了一下四周,好像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便徑直走向兩層小樓。人影很快就出現在二樓,讓秦揚更加肯定,對方是來過自己家的,而來來過自己家的人,每一個秦揚都是認識的,可是眼前的人,秦揚雖然看不清麵容,但是從身材上看,秦揚還是能辨別出來,對方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
段殤形容秦揚這座別墅是活的,是沒有形容錯的,秦揚現在的位置,就是在別墅的牆中,牆是中空的,正好可以供一個人側著身體來回走動,並且與每個房間都是相連的,秦揚可以輕而易舉的觀察到任何一個房間的動靜,不過平時他是不會利用這些暗道的,特別是家裏來了外人的時候。偷窺這種事情,一旦有了第一次,絕對會有第二次的。
來人直接來到秦揚的書房,這倒讓他驚訝了,自己書房裏麵的東西,是這座別墅中最不值錢的,甚至還有不少的盜版書,如果對方是來偷東西的,秦揚隻能感歎對方要大失所望了。來人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背後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伸手輕輕推開書房房門,身子一閃,門已經關上了。秦揚隻能小心翼翼的移動身體,以避免碰出聲音,等到書房內的景色映入他的眼眠的時候,來人已經在書房站定了。秦揚粗略的掃了一遍,對方對自己的珍藏仿佛不太感興趣,隻是對著牆,牆上掛著的,就是那副和胖子的死有關的侍女圖。
昏暗的光線下,那人靜立良久後,身體開始動了,雙手輕輕把畫從牆上取下,鋪在書桌上,開始小心翼翼的卷起,秦揚見對方如此動作,突然緊張起來,他倒不是緊張那幅畫,而是自己隨手放在桌子上的惜時齋老王給他的那本書,這棟別墅裏麵的所有東西他都沒有動過,可是那本書卻是原本沒有的。那人卷起畫,也注意到了桌子上的書。雙目突然冒出精光,突然抬頭,環顧四周,雖然秦揚能夠肯定對方絕對發現不了自己,但是見到那雙眼睛,頭還是向後稍微退了一點。對方沒有察覺到什麼不一樣,把畫夾在腋下,迅速離開了書房。
看著對方快速離開自己的別墅,秦揚本能的想跟過去,但是一想起剛剛那雙眼睛,秦揚心頭遲疑,邁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繼續隱蔽起來。天色變得更黑了,秦揚已經漸漸失去耐心,也許對方是真的離開了?秦揚正準備從密道中走出來,外麵似乎吹過一陣風,秦揚看見樹影在隨風動了一下,但是樹影中,卻有一道若隱若現的影子沒有動,有了這樣的異常,秦揚馬上望去。對方藏得倒是巧妙,秦揚一直在注意別墅四周,唯一沒有特別關注的,便是這棵樹。因為一旦對方懷疑別墅中有人,肯定不會藏身在已經被別人知道的地方。可對方好像利用了秦揚的這個心理,身子隱在樹後,隻露出一隻眼睛,把眼睛鎖定在別墅門上。若不是月亮比較圓,恐怕就算風吹過,秦揚也發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