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冰冷,眼前是望不到邊際的黑色大海;孤獨,死寂,身處是一艘搖搖欲墜的小船。
在黑色的海平麵下麵有無數雙泛著幽光的眼睛,它們警惕著、渴望著、害怕著,嘶吼聲此起彼伏,一切皆因孤帆之上的一人。
死一般空虛的感覺侵蝕著他的神經,唯有渡這無邊苦海方可超脫宿命的束縛,在風的陪伴下,在水的歌頌中,小帆漂向遠方......
咕嚕嚕嚕,咕嚕嚕嚕,耳朵裏傳來了奇怪的水聲,嘴上像是被塞了一個大蘋果,眼皮很沉重,好奇怪的感覺,想睜眼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天國,但是無論怎麼努力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手腳有了些許知覺,可以微微動彈,不知道我是死了是靈魂的狀態,還是活著逐漸找回身體的控製權。
在他不懈的努力之下,他漸漸掙脫了眼皮的束縛,緩緩張開眼睛,突然一陣水流湧入眼睛,好奇怪好難受的感覺,晃動腦袋耳朵裏也全是呼嚕呼嚕的水聲。
眼睛再掙大點,再掙大點我就能看清了。夏憶暗自鼓勵自己努力睜開眼睛,心一狠牙一咬,瞬間睜大了眼睛。
“握草”突然睜大眼睛的夏憶被一束白光射入眼睛,劇烈的光線讓他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差點被閃瞎了,乃乃的”夏憶暗罵到。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緩過勁來了,夏憶再次嚐試睜開眼睛,慢慢地睜開,眼睛習慣了水和強光的刺激,緩緩呈現眼前的景象。
這是一間很大的房間,四周擺滿了閃著各種顏色二極管的器械,頭頂是手術台上那種無影燈,整個房間也想一個手術室,準確說像是生化危機裏的那種實驗室。
“嗎哎,這都是啥?”夏憶終於注意到自己不是躺在床上悠閑地睡覺,也不是頭頂小圈圈的可愛天使,也沒有被黑白無常給綁著壓去判官那拷問,而是被關在一個裝滿綠色液體的圓柱形容器之中!
他的腰間有一個背帶拉著他,讓他懸浮在水中,雙手雙腳自然下垂,最裏麵被塞了一個圓形的東西應該是類似氧氣瓶呼吸管的東西不夠看起來比那玩意高級多了。
他現在就是一個活標本被人關在福爾馬林似的玻璃瓶中啊!
夏憶慌了,雖然他現在剛剛蘇醒過來身體還沒有什麼力氣,但是他一刻也不想在這破瓶子裏待著了。
他用盡力氣扯著腰間的皮帶,心裏想著“這兩天難道是見鬼了嗎,先是被一個異形打得半死,現在還被人關在玻璃瓶裏麵,難道要把我改造成喪屍還是t800機器人?反正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得趕緊想辦法跑路啊。”
“別白費力氣了,被你這樣扯就扯開了,我豈不是很沒麵子?而且你看看自己的手,呆在裏麵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沒事就不要亂動彈,等你傷養好了,有的你動彈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了一陣很溫柔很好聽也很熟悉的聲音。
夏憶訊聲望去,一個很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簾,纖細修長的腿,緊身的黃色女式背心,紮著一束漂亮的馬尾辮,長長的辮子拖到腰間,活潑開朗的笑容,笑起來眼睛快要咪成了一條縫,露出潔白的八顆牙齒,眉心一顆淡淡的朱砂痣在她的空氣劉海之下若隱若現。
“溫婉?”夏憶又驚又喜,這是他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在這裏見到他,讓他心裏踏實了幾分。
但是她為什麼會在這裏呢?夏憶始終不能把眼前的這位活潑開朗又有點笨笨的女孩和這些高科技機器聯係在一起,而且他這一身休閑裝就像是剛和閨蜜打完網球的樣子一樣,毫無科研人員的專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