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慢慢停在了,隻有刺骨的冷風在作祟著,蔣天生躺在冰冰的水潭裏麵,不禁擦了下嘴角的血絲,看到眼前的昭德,身體慢慢站了起來,嘴裏不斷自笑著。
酒吧門口,隻見一男子拽著蔣天生的衣袖,“小子,敢吐在我身上。”說完就是一拳,接著就是對躺在水潭裏的蔣天生一頓拳打腳踢。
沒多久,人群散去,躺在地上的蔣天生撿起身旁的酒瓶,東倒西歪的站起來,喝著酒瓶裏慘了不少水的酒。蔣天生眼前一亮,看到自己麵前有個長發男人,可是身體不聽使喚,“蹦”一聲撞上了。
蔣天生臉上微笑著,“不好意思啊。”等蔣天生仔細一看,靠在眼前的東西竟然是欄杆,頭回頭一看,剛才要撞上去的男人已經在身後。蔣天生指著欄杆自言自語道:“是我看錯了。看錯了。”
夜晚燈光下走過一個穿著一身西裝,留著長發的男子,一身紅色的西裝下露出性感的白色線衣,蔣天生沒有在理會。
端起酒瓶,不斷麻痹著自己神經,雷州市的燈光不斷閃爍著,從蔣天生身邊穿過,連蔣天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去哪裏?該做什麼?隻是漫無目的走著,蔣天生仔細看著手中的酒瓶,裏麵空蕩蕩的。“空了?”
就在此時,突然有人喊道他,“天生。”
蔣天生手中的酒瓶不禁滑下,掉到地上,蔣天生看到蔣子豪扶著自己,看到自己身上的傷,趕忙關心道:“你怎麼弄成這樣子了,是哪個王八蛋欺負你了,你告訴哥哥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蔣天生一把推開了蔣子豪,東倒西歪的身體扶住了欄杆,對著蔣子豪說道:“是我看錯了,是我看錯你了。”蔣天生說著指著自己的胸部,“我這裏好疼,我的心好疼啊,你知道嗎?”
蔣子豪看著天生胡言亂語,好心上前要扶住蔣天生,安慰著:“你喝醉了,哥哥帶你回家去。”蔣子豪一陣鬱悶,天生從來不喝酒的,為何會醉成這樣,到底他受了什麼打擊。
蔣天生甩開蔣子豪的手,喊道:“別碰我,我不想跟一個殺人凶手有什麼關聯。”
蔣子豪在原地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天生會對自己說出如此傷人的話,不解的問道:“你在胡說什麼呢?”天生到底聽到什麼流言蜚語了,原來的他不會對自己說出如此的話,即使當時陳氏父子死後,天生也沒有用這樣的態度跟自己說過話。蔣子豪解釋道:“你是不是又聽到什麼流言蜚語了,我不是跟你。。。。。。。。。”
蔣天生大聲叫道:“你別我麵前說謊了,好不好。你的事情我全知道了,是陳楚局長告訴我的。”
蔣子豪不禁一愣,雙手扶住了蔣天生的肩膀,趕忙說道:“他都給你說了些什麼,為什麼會告訴你?難道他對你不利了?”
蔣天生握緊的拳頭,看的出,子豪是在關心自己的安全,或許他很了解陳楚的做事風格,如實說道:“我能有什麼事情,不過你們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蔣子豪手不禁落下來,質問著蔣天生:“那你要抓我,是吧?抓啊,我人就站在這裏。”蔣子豪萬萬沒想到陳楚會出事,更沒有想到陳楚會對天生做出不利的事情,如果不是這樣,天生又怎麼可能知道自己跟陳楚的事情。
蔣天生反駁道:“如果我想抓你,今天下午見到昭德督察的時候,就把你的事情說出來,如果我想抓你的時候,今天下去我就不會把自己的配槍狠狠的摔在地上了,因為我感到自己手中的配槍很重,我已經拿不動了。”
蔣子豪傻眼了,他沒想到事情會暴露,而天生竟然是第一個知道自己事情的人,難怪天生會喝成這樣,蔣子豪不禁深呼口氣,說道:“你放心,哥不會讓你難做的,自己做過的事情會去承擔。”
承擔?蔣天生不禁苦一笑,難道讓自己看著你去死嗎?就像韓強那樣,在自己麵前死去嗎?蔣天生心中不斷問著,父親,如果你是我的話,你會怎麼辦?交交我。蔣天生知道,這件事情遲早會被人知道,那麼子豪一定會死的。想到這裏,蔣天生趕忙抓住蔣子豪的肩膀,勸告著:“子豪,聽我說,趕緊帶著咋媽離開這裏,躲在一個沒有人能抓到你們的地方。”
蔣子豪愣了一下,甩開蔣天生的手,“你在胡說什麼,你不知道咋媽身體不好嗎?怎麼可能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大不了我做幾年牢,等我出來了,我們還是一家人,不是嗎?。”蔣子豪心裏有絲高興,天生沒有想抓自己,可是他不明白,為什麼蔣天生會讓自己去跑路,太荒唐了。
蔣天生大聲怒喊道:“你的罪不是坐牢就能解決的,你犯得是死罪,沒有生機的。”
蔣子豪愣了一下,反駁道:“我隻殺了陳道明一人,至於那個陳子福變異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是陳楚做的,我不會被扣上反人類罪的。”蔣子豪明白,殺人罪情節較輕的話,依法不會判處死刑,反而是反人類罪,一經證實,立即執行死刑。
蔣天生閉上了雙眼,為什麼子豪那麼聰明,會做了如此的蠢事。無奈的蔣天生睜開眼睛,對著蔣子豪說明道:“難道你現在還沒清醒過來嗎?你已經犯了反人類罪?不是坐牢就能彌補的,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