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姐一下樓,蕭子蕭看也沒看淩墨一眼,直接進了浴室。淩墨本想跟著進去幫忙,誰知道剛到門口門就砰的一聲被摔上,他碰了一鼻子的毀,灰溜溜的回了客廳。
待到蕭子蕭從浴室出來,他快步的起身攔到臥室門口,無比認真的道:“子蕭,我們真得好好談談。那天晚上,我真真隻是送那模特回家,現在我就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呢。”
蕭子蕭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那個模特和淩氏合作已有一年多了,不知道名字?裝得可真像。不知道名字的都送,這知道名字的,還不得有點兒什麼?
“我想喝水。”蕭子蕭平靜的說道。攔在臥室門口的淩某人以為她是原諒他了,露出個燦爛的笑容,趕緊的道:“好好,我這就去倒。”
結果剛走到了客廳,臥室的門就哢嚓的一聲被反鎖上。淩墨頹喪的垂下頭,看來,今晚又隻有睡客廳了。
其實,在蕭子蕭和肖和攤牌之後。他們本來是過得好好的,他也暗暗的準備求婚,誰知道在前幾天公司的酒宴上,會碰上那檔子事。
當時那個模特喝醉了,又找不到她的經紀人。他本來是打算讓林崇明送的,但那天林崇明很忙,他想著他也要提前回家的,就順帶將那模特送回去了。
本來隻是一件簡單得不能再簡單,單純得不能再單純的事情,誰知道會被狗仔隊跟蹤。他扶著那模特下車的那一幕被拍到,拍的角度又特別的曖昧,於是乎,就傳出了他和公司模特深夜幽會的緋聞。
其實以淩氏的公關力度,這些照片是不會流出去的。但是,那家報社後好像有人撐腰,直到緋聞登上了頭條,他們的公關才知道。當時他立即就趕到顧氏想解釋,誰知道前些天接了他的禮物口口聲聲說會幫忙的秘書們一個個的冷著臉,像是對陌生人似的,以見蕭總需要預約將他給打發了出來。
這事,他知道是誰幹的。但是,他送模特回家的事是事實,沒有多餘的人在場,根本無從解釋。
最近暴風雪很大,蕭子蕭幾乎沒怎麼去公司,公事也是在家裏處理。家裏暖氣十足,每日昏昏欲睡,時間一晃便過去了。
本來是打算去看父母的,天氣一直不好,於是便也耽擱了下來。周末秦昭結婚,他這個忙得一個頭兩個大的新郎親自上門給她送請柬,所以別說是暴風雪,就算是天上下刀子,她也得趕著去。
穿了件厚厚的羽絨服,一條寬鬆的棉褲,戴上帽子圍巾,全副武裝的出門。秦昭的婚禮是在凱歌舉行,淩墨這個伴郎免費提供的場地。
剛到門口,秦昭看到她,便嚷嚷開來:“我說子蕭妹妹,你這變化也太大了點兒吧。怎麼才幾個月沒見,你這就變成了一副大媽樣了?”
來往的賓客,無不是打扮得體。和他們比起來,蕭子蕭隨便的樣子,還真是像大媽。因為懷孕的緣故,她沒化妝,鼻翼兩邊還長了小小的雀斑。
秦昭說話一向是不經腦子的,蕭子蕭翻了個白眼,哼哼道:“不歡迎啊,不歡迎我回去了。”還省了紅包呢。
旁邊的小巧玲瓏的新娘子瞪了秦昭一眼,上前挽住了蕭子蕭的手,笑著道:“子蕭快進來吧,他烏鴉嘴呢,別理他。”
這商家的女兒,就是圓滑。這才第一次見麵,就能那麼親親熱熱的挽手了。蕭子蕭有些不自在,笑了笑。
秦昭嘿嘿的笑了起來,因為忙著接待其他的賓客來來不及寒暄,衝蕭子蕭眨了眨眼睛,笑著道:“走你可是要後悔的哦,今天有神秘嘉賓呢。”
他這人一向都喜歡誇大其詞,蕭子蕭也沒放在心上,放了紅包之後往酒店內走去。凱歌她實在是太熟悉,一進入大廳便找了個角落窩了起來,免得被人拉著喝酒。
她來得有些早,離婚禮正式開始還有一會兒。大廳中暖氣十足,窩了沒一會兒她便忍不住的想打瞌睡。正迷迷糊糊時,被人推了一把,她睜開眼睛,小程正站在她麵前,一臉無奈的看著她。
“子蕭,你怎麼能在這兒打瞌睡呢。這天氣多冷啊,要是感冒可怎麼辦啊。”
蕭子蕭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道:“這裏哪冷了,我一點兒都沒感覺到。今早起得太早,太困了。”
“冷就上樓找個房間睡,這人來人往的,多吵。”說著,她將蕭子蕭拉了起來,帶著她往電梯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