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墨特別的溫柔,不同於往常的任何一次。蕭子蕭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的克製,大概是怕傷害到她肚子裏的小東西。
情事過後,淩墨從後摟住蕭子蕭,貪婪的聞著她身上的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
“子蕭,你知不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什麼時候?”
蕭子蕭並不累,但是很困,腦子裏跟團漿糊似的。想睡覺的時候被人打擾,著實不是一件歡愉的事情。
“在醫院。”她不耐煩的咕噥著,將淩墨放在她肚子上的手挪到了床上。她現在懷孕了,肚子本來就夠沉,多一分的力道她也覺得不舒服。
雖然腦子跟漿糊似的,但這件事她卻是記得極為清楚。即便是過了那麼多年,她仍舊記得,淩墨那逆光中的背影給她的震撼。她見過不少好看的男人,但淩墨的身上,有她想要的那種味道。也許,這就是那些年,她執著的像個癩皮狗似的跟在他身後的原因,
淩墨輕輕的吻了吻她露出來的半截潔白的頸項,輕笑出聲,“不是,那是我第二次見你。”
蕭子蕭那被漿糊灌滿的腦子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她翻過身,伸出手在淩墨的腦袋上摸了摸,疑惑的道:“沒發燒啊,怎麼說胡話了?”
如果她真的見過淩墨,以這男人的長相,她絕對不會忘記。別說是她,大多數的女性見到淩墨這張臉,恐怕都難以忘懷。
淩墨握住那隻調皮的小手,拿著放在自己的唇邊,輕輕的吻了一下,道:“沒說胡話,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還和我說過話,但你可能忘記了。”
“不可能不可能。”蕭子蕭用力的搖頭,如果果真如淩墨說的那般都說過話了,她就更不可能忘記他了。
“這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不信你可以問倪潼林崇明,他們倆那個時候也在。”淩墨笑著說道。
“倪潼林崇明?你的意思意思是說說在我認識你之前,也和他們見過?”蕭子蕭結結巴巴的說著,腦海裏空空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淩墨含笑點頭,蕭子蕭想了想,恍然大悟般的拍拍頭,道:“難道是你們三長變了,所以我才一點兒印象都沒有?”說完這話,想起女大十八變的那句話,她看了淩墨一眼,喃喃的道:“難道你小時候是醜鬼,長大後才變成這樣子的,所以我才會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看著她那認真思考的小腦袋,淩墨鬱悶不已。要是小時候是一大醜鬼,長大後會英俊得人神共憤嗎?造物主真能有那麼神奇?
“睡覺吧。”他悶悶的說道,伸手關了床頭的燈。剛才的一腔柔情,都被她的一盆冷水給潑滅了。男人也有自尊心的好不好,他從小到大,什麼時候被人說過是醜鬼了?
蕭子蕭正好奇著他們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哪裏肯就這麼罷休,伸手戳了戳淩墨的腰,道:“你這人怎麼那麼奇怪,說話怎麼隻說一半?”
她敢對天發誓,她第他們三真是一丁點兒印象都沒有。她就算記性再怎麼好,也不能將麵貌不一樣的人聯係在一起。
淩墨鬱悶,“哪是我說話隻說一半,是你記不起來了好不好?”本來是歡天喜地的想回憶當時的情境的,現在才知道,瞎激動的隻有他一個人,某人淡定得很呢。根本就不像是他預想中的那樣激動的期待呢。唔,就算是想知道,也隻是純屬想滿足他的好奇心。
蕭子蕭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我都沒一點兒印象怎麼記起來?愛說不說,我睡覺了。”
說著,留給淩墨一個背影,淩墨鬱悶的摸了摸鼻子。孕婦的忘性本來就大,第二天早上起來,蕭子蕭已經完全忘記了昨天晚上睡覺時的小插曲,淩墨更加的鬱悶。
待到倪潼打電話給他,問他們什麼時候回淩家老宅時,他才想起,昨天他本來是想借那件事誆蕭子蕭回淩家老宅的。誰知道被說成醜鬼,他隻顧著生氣,忘記這事了。
他當然不可能告訴倪潼他還沒搞定,隻得以天氣做借口,說是等天暖和一些再回去。
早餐午餐都是淩墨做的,不知道是從哪兒學來的,味道挺不錯的。也符合蕭子蕭現在的胃口。
吃過午飯,兩人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今天兩人的手機都很安靜,一次都沒喲響過。一整天蕭子蕭都過得輕鬆愜意,淩墨找了幾部搞笑的電影來看,下午時還拉著她的手去超市做了一次采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