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墨將她往懷中摟了摟,輕輕的歎了口氣,自言自語的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淩墨在醫院隻住了兩天,最後出院還是倪潼將他請出院的。因為蕭子蕭大著肚子往來醫院中不方便,所以他讓淩墨出院,他上門為他服務。
淩墨自然是樂的合不攏嘴,醫院中的床太小,兩個人一起睡他動也不敢動一下。
“子蕭,把工作辭了吧,大著個肚子上班都累啊。”晚上睡在床上,淩墨柔聲的哄道。
“累的是我,又不是你。”蕭子蕭看著手中的寶寶早教,看也未看他一眼。
“可是我心疼啊,不就是一份破工作嗎?你要是來淩氏,我把我的位置讓給你!”淩墨信誓旦旦,蕭子蕭卻看頭也未抬一下,繼續的看著自己的書。
“你就是舍不得顧易辰。”淩墨小聲的嘀咕道,他又不是養不活她,要不是舍不得顧易辰,她怎麼就不肯辭職呢。
聽到這話,蕭子蕭終於抬起頭,涼涼的掃了他一眼。
“呃,睡吧睡吧,這都很晚了。”淩墨打著哈哈,將話題轉移開。
眼看著肚子越來越大,蕭子蕭和淩墨又起了分歧。淩墨說是讓大肚子結婚,蕭子蕭不肯,讓領證就是了,不用辦酒席。淩墨當時就陰沉著臉,惡狠狠的說不行。至於不行的原因,反正就是不行,他什麼也沒說,於是兩人便僵持了下來。
雖然在這個問題上僵持,但是在生活上,淩墨對蕭子蕭卻是一點兒都沒有變過。肚子越來越大,腿腫了起來,腰也會經常酸疼。為了讓她晚上能睡得好些,淩墨特意去學了按摩,有時候一按就是一兩個小時。
“子蕭,為什麼不結婚?”中午在公司和顧易辰吃飯,他突然開口問道。
蕭子蕭愣了愣,沒有說話。她已經很久沒有和顧易辰單獨相處了,兩人見麵的時間,都是在公司。現在淩墨像隻牛皮糖似的,走哪兒都粘著,盡管這段時間,阮鄭敏打過很多次電話讓她一起出去玩,但是她卻一次都沒有出去過。
淩墨的借口很多,不是這就是那。反正他總能找到各種不讓她出去的借口。心裏真正的軟下來,她對他真是沒有一點兒免疫力,尤其是他撒嬌,或是裝出一副難受的樣子的時候。
“好像沒有想結婚的打算。”蕭子蕭悶著頭說道,有了孩子,還不想結婚的人,估計也隻有她了。
顧易辰輕笑了起來,偏著頭看著她,道:“你不會是有婚前恐懼症吧?”
蕭子蕭往嘴裏塞了塊青菜,翻了個白眼,道:“你可真是見多識廣,什麼叫婚前恐懼症,我從來都沒聽說過。”
“你在說謊。”顧易辰笑吟吟的說道。
蕭子蕭搖頭,認真的道:“真沒有,我是在單親家庭長大,不知道健全的家庭是什麼感覺,也不知道父母爭吵是什麼樣子的,所以不存在什麼婚前恐懼症。”
“那你為什麼不和淩墨結婚?”顧易辰又開口問道。他的一雙眼睛笑吟吟的,好像是很好奇。說完這話,他又托起了下巴,一臉高深莫測的道:“難道,難道你現在發覺你一直喜歡的都是我?”
蕭子蕭含在嘴裏的飯一下子噴了出來,在顧易辰的麵前,她從來都不知道尷尬為何物,自然的掏出了一張紙巾擦了擦,無比認真的道:“我發覺你這段時間好像開朗了很多,阮鄭敏的功勞不小。”
顧易辰伸手用力的揉了揉她的頭發,笑著道:“我什麼時候不開朗了,隻是最近回來了覺得心情罷了。”
蕭子蕭垂下頭,低聲喃喃的道:“那就好。”
生活有很多的不得已,她希望,他一直都好好的。
盡管聲音很低,可是還是一字不漏的傳到了顧易辰的耳朵中。他深深的凝視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子蕭,淩墨很愛你,結婚吧。”
蕭子蕭突然發覺,淩墨的說客挺多的。昨天林崇明隱晦的提醒她,淩墨已經三十多了,該結婚了。今天又換成了顧易辰,她可記得,他們兩人好像是沒有什麼交集的,顧易辰怎麼也站到他那邊了?
結婚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在秦昭的婚禮上,看著那繁瑣的程序,她真是打心底的感到累,隻是不明白淩墨為什麼要堅持辦婚禮。她現在大著肚子,這樣子穿婚紗,她的臉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