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大哥蹲下來就開始瘋狂的用手挖土,狀若瘋癲,我有點納悶,就問他怎麼了,他說讓我先別問,幫他一起挖土。
我從後院的雜物間裏找出兩個鐵鍁,一鐵鍁下去,就看到下麵有東西。
我倆趕緊彎腰用手挖,挖出一具七竅流血的屍體,仔細一看,是昨天租這裏房子的那些人之一。
再挖,一連挖出了七八具屍體,都是昨天來租房子的那些人,我和假大哥麵麵相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我倆不敢挖了,想到這些天消失的這些人,還有那個戴著狼牙的那批人,他們應該都在地下麵埋著,隻是這院子裏的土沒有任何翻過的痕跡,到底是什麼力量能讓這些人死後被埋在地下的?
我和假大哥商量了一下,決定這件事還不能報警,因為這兩天的晚上我和假大哥一直在這裏轉,如果警察問我們來這裏做什麼,我們總不能說,這裏有鬼吧,這個解釋太牽強了。
我們把土壤複原,假大哥知道我擔心高月,他說高月絕對不會有事的,因為高月是鬼,不可能被埋在下麵,最大的可能,是高月脫離了危險,但是她不想再見我了,所以離開了。
我們回到和高月入洞房的小院,嫣兒剛醒來,她看到我後又驚又喜,假大哥翻過牆頭去村裏找了點吃的,我們在小院裏麵整整呆了一天。
這一天裏,嫣兒跟我講了盼盼劫持她的事情,在提到盼盼出賣她的時候,她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反而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我發現嫣兒已經逐漸的成熟了起來。
假大哥建議我們先回去,我卻不同意,我始終不相信高月會這樣消失掉,等到了晚上,我自己又去了那個院子。
可是,這裏和昨晚一點也不一樣了,和白天一模一樣,我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東西,更別提高月了。
這一晚是我最難熬的夜晚,每隔一個多小時,我都會去那個院子一趟,可是每一次都是失望,我甚至希望自己再撞鬼一次,可是什麼都沒有再出現,什麼都沒有。
天亮時分,我終於做出決定,回家。
胡同口被封住了,我和假大哥先把嫣兒托出去,我倆又跳了出去,好在沒人發現我們,我們打車快速離開了這個村子。
剛回到我們村口,我看到一個人一瘸一拐的往村裏走,我一眼就看到那人竟然是金老板。
看到金老板後,假大哥趕緊喊道:主人,主人。
金老板此時也看到我們,喜出望外,我們從車上下來,看著金老板的模樣很是淒慘,他的衣服黑乎乎的,似乎被人埋在土裏過。頭發也亂糟糟的,我們在村口說話不方便,拉著他回到了家裏。
小妹還沒有開學,在家裏照顧我媽,我偷偷讓金老板進了西屋,我帶著嫣兒和假大哥去屋裏跟我媽說了一聲回來了,就去了西屋。
金老板此時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我們幾個把門關上,這才說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原來,金老板那晚跟我一分開,就遇到了盼盼,他和盼盼他們打了一場,把盼盼打傷了,就在他正得意的時候,突然間就感覺到自己被上身了。
金老板不是一般人,被上身後自己有感覺,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他說上身自己的那個髒東西非常厲害,等他清醒以後,自己竟然出現在了薊縣的邊界。
他想回到那裏找我們,又一想,時間過去一天多了,不知道我們是不是已經回去了,正好那裏和我們村近,就打車回來了。
他問我們這兩天的經曆,我簡單的說了說,一邊說一邊判斷著金老板的反應,目前發現他還是比較可靠的。
我們正說著,嫣兒的爸媽就來了,他們兩個這兩天一直在我們家等著嫣兒,今天早上突然接到警局的電話說發現了一個女屍,讓他們去辨認。他們哭著就去了,結果發現那女屍不是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