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我對於狗爺的關注都非常少,因為心裏已經默認他為敵人,我從沒認真想過,狗爺之前為什麼做那些事情。
再想想,上次尋找鬼門的時候,如果不是我們發現狗爺拿著個羅盤在各個村落裏麵轉悠,我們也絕對不會想到大概的鬼門位置,還有後來,我們進入鬼門的時候,狗爺,恒九三,金老板他們三個人同時衝向鬼門,我是最早到的,當時他們被我甩下了好遠,應該也是狗爺在幫我。
隻要一認真想,所有的事情都和狗爺有關係,狗爺就像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奉獻著,被這黑鍋,完全無私的幫助我。
想清楚這些的時候,我的淚水已經止不住的往下流淌,狗爺見我這個樣子,似乎知道再也瞞不下去了,大喊:老二,你快點吹啊,再不吹,就真的來不及了!!!
我搖頭,說什麼也不照做,狗爺一定是在做對他自己非常有危險的事情,我絕對不能幫他,哪怕我會因此承擔巨大的風險。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狂喊:快,要麼就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那力量特別大,一下子把笛子送到了我的嘴巴上,我說了一聲:不。然後就吐出了一個音階。
笛子響了。
笛聲一響,狗爺就把手鬆開,然後他擺著的十幾個箱子猛地就爆發出強烈的光芒。
我隻覺得一股強大的衝擊力衝來,整個人就昏迷了過去。
等我睜開眼的時候,我在一個山溝裏躺著,身上特別的疼痛,天色還是黑著的,不知道過了幾天幾夜了,我四處找嫣兒,狗爺叮叮他們,可是一個人都找不到。
再看我身上的衣服,全都是破破爛爛的,似乎受到了很大的衝擊力,幸運的是,笛子還在,我受傷的腿竟然沒事了。
我跌跌撞撞的走著,手機也沒電了,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不知道這裏是哪裏。
本以為這裏距離出事的地點不遠,可是我發現這裏是個完全不認識的地方,走了好久,我才明白,我這樣瞎走是走不出去的,必須要分辨方向。
通過星星確認了方位,我就朝著南方走著,那裏是景區的出口,就這麼一直走著,山裏沒有再出現任何的動靜,餓了,我就吃點野果,渴了,我就喝點露水或者溪水,就這麼一直走,一直走。
大概走了七八天的路程,我終於走到了景區的出口,見到遊客後,我整個人就再次昏迷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四周全是白的,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牆壁,我四處看看,一個陌生的護士站在旁邊。
她見我醒了,笑著說你終於醒來了,我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呢,你的家人都聯係不上,你快點聯係下你的家人吧。
我抓住她的手,問她有沒有別人和我一起從二龍山出來的,她說沒有,二龍山深山區發生了爆炸,隻有我一個人活著出來,所以上級領導對我非常重視,想等我醒來後,問我話。
這時,門開了,幾個領導模樣的人走進來,笑嗬嗬的問我身體怎麼樣,然後問我在那裏都經曆了些什麼。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說,我說我吹笛子然後引起了爆炸?
他們會笑死的。
我沒回答他們的問題,不停的照笛子,他們把我的笛子給我拿了過來,我跌跌撞撞的就衝了出去。
任何人都攔不住我,我飛快的跑掉了,出門後躲在一個小區的地下室裏,等他們找我的人過去後,我在地下室裏找了一身衣服換上,出來。
站在大街上,我竟然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了。
回鬼門之後嗎?高月不見了,嫣兒不見了,假大哥,叮叮,狗根兒,狗爺,狗奶。我所有的夥伴們全部消失了。隻剩下我一個人,我還好意思自己去鬼門之後享福嗎?
可是不回去,我又能怎樣?
回二龍山?
我想了想,也隻有回二龍山了,那裏一定有很多秘密我沒有揭開,也說不定高月他們也在從二龍山裏麵往外走,但是他們走得速度沒有我快,我需要去山腳下呆著,等著他們出來。
打定這個主意,我就悄悄的往二龍山方向走,身上已經沒有錢了,我忍著饑餓,一路走到二龍山山區,這一走就是一整天,我不敢去找任何我認識的人聯係,一方麵怕連累他們,另外一方麵,我也怕他們是大黑天的爪牙。
之前我一直懷疑狗爺和嫣兒父親兩個人中有一個是大黑天,現在狗爺被排除了,那就隻剩下一個人,嫣兒父親。
走到二龍山景區的時候,是深夜兩三點鍾,景區靜悄悄的,偶爾有三三兩兩喝醉酒的人在景區晃蕩,看來景區把保密工作做得不錯,又有人敢來這裏玩了。
我走到竹林,挖了幾個竹筍出,躺在地上休息了會兒,覺得體力恢複了,就在竹林裏麵觀察著整個景區的一舉一動。
我這一呆就是三天,這三天中,我悄悄的去找過上次我們住過的酒樓,那個女服務員還認識我,我問她這裏有沒有什麼新鮮的事情發生。她說上次深山裏麵爆炸過,然後過了幾天時間你就出現在景區,昏迷了,就這些新鮮事,別的沒有了。
我點頭,告訴她一旦有新鮮的事情,她就在酒店門口掃地,我一旦看到她掃地,就過來問她詳細的情況。否則我就把她告訴我消息的事情跟老板娘說,如果她幫我找到我的朋友,我還會給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