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內。
天人無名並未因為唐羽風這句話而有任何的生氣,一張平凡的臉龐上依舊掛著淡然莞爾的笑容,眼眸之中似若劃過一絲無奈,望著唐羽風,搖搖頭,道:“我從來沒有騙你,她的確是我師傅,而且殘月也是她交給我的,更何況今日我前來,隻是想解除我們之間的誤會!”
“誤會?什麼誤會?”
“我知道你對命運有很多看法,對因果亦是,也知道你很討厭命運因果,但我要說的是,你身上的命運因果隻是你的命運因果而已,與命運無關,換句話說,命運無法嫁接你的命運,因果也無法嫁接你的因果。”
天人無名歎了口氣,看了看唐羽風,又說道:“你應該很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存在,你是天地間的異數,更是天地間的變數,無論是異數還是變數都是一係列因果錯亂而孕育出來的,換言之,你的是從前世開始就孕育出了諸多錯亂的因果,之後,曆經數個時代,故此,才有你的存在。
“你的意思是說,我本就不應該存在於世間是嗎?”
“唐羽風我已經說過了,今日我前來隻是想解除我們之間的誤會,至於當年究竟是不是因果錯亂,還是命運顛倒而導致的,這個我不清楚。”
“嗬嗬!”
唐羽風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笑容充滿了對天人無名的嘲諷,道:“堂堂命運使者卻連命運之事都不知道,你不覺得很諷刺嗎?”
“或許在你看來很諷刺,但對我而言,卻在正常不過了,命運不是萬能的,它雖然主宰萬千生靈中的命與運,可並不代表所有人都在命運之中,特別是像你這種既是異數是變數的存在,況且你的存在本就撲朔迷離,我不知道也很正常不是嗎?”
“既然我的存在,命運不可知,那命運之書上記載的事難道是假的嗎?我雖然不了解命運,但對命運之書還是知道的,正如你之前所說命運之書是根據天地人的命與運而推演出來,也就是說根本不可能有假。”
“你說的不錯,命運之上的確不可能有假,隻不過如今的命運因果早已經錯亂不堪,命運之書上記載的事也開始有了一絲不確定。”
天人無名繼續說道:“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天地間除了你這個異數與變數外,還有很多像你這樣的人,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但卻是最複雜的一個,因為你是一係列因果命運的源泉。”
“源泉?你是說詛咒嗎!”
“是的。”天人無名點點頭,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懷疑,懷疑自己所遇到的因果命運是我安排的,目的是想牽扯你這一個天地異數,實話告訴你,如果允許的話,我真的很想這麼做,可惜,我雖然為命運使者,卻做不了命運之事,也無法幹涉命運,更無法嫁接因果,天地間也沒有人能夠幹涉命運,嫁接因果。”
“若真是你所說的那樣,那我之前遇到的那一切都是巧合嗎?”
“是不是巧合我不知道,也無法告訴你,我唯一......”天人無名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又被唐羽風打斷:“既然無法告訴我,就給老子閉嘴。”說著話,抬起頭,看向蒼穹,道:“我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命運會為自己的未來帶來什麼,我也不想知道,至於你口中所謂的錯誤因果,既然無法解決,那就讓他一直錯亂下去吧。”
聞言,天人無名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道:“你難道一直都這麼極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