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兮激動得捂住了嘴巴，沒變。
他的心一直沒變。
鳳皇看了一會兒書，就去睡了。
念兮等他睡著了才離開，去了旁邊慕容瑤的房間。
他已經九歲了，算算時間，今年就會爆發淝水之戰。
慕容氏複國的希望就在今年。
她回來得真是時候，必須得盡快找到阿瑤才行。
“喂，瑤兒，慕容瑤。”
“啊！”
床上的人被她嚇醒，念兮摸了摸鼻子。
她不是故意要嚇唬他，可有什麼辦法，隻有他能看到自己。
“是你啊，你竟然跟我們來了客棧？”
念兮笑了笑，一臉欣慰的看著他，伸出手去撫摸他的臉，被他往後一縮躲了過去。
念兮不以為然，隻笑道：“長得真好看，像你爹。”
“你認識我爹爹？”
念兮輕輕點頭。
“你是誰？”
“我是你媽。”
“……”
“我是你娘。”
慕容瑤一臉怪異的看著她，看了一會兒，果斷搖頭，“不對，你不是我娘，我見過我娘，不長你這樣。”
念兮嘴角抽了抽，“你見過你娘？”
生完他，自己就走了，他要真見過，必定是阿瑤。
“對，我見過，在我爹爹的冊子裏，和你長得不一樣。”
冊子裏？
就剛才那巴掌大的畫像啊？
念兮鬆了口氣，歎道：“他畫得不像，你娘應該長成我這樣子才對。”
慕容瑤一臉疑惑，擾擾腦袋道：“是嗎？”
當然了，不信你將我畫下來給你爹看看，他保證會說你畫得更像。
小孩子比較好糊弄，聽她如此說，他便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隨後又道：“我娘不是應該在長安嗎？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個……
“那你們不應該在平陽嗎？為何也在這裏？”
慕容瑤想了片刻，驚訝道：“哦，我知道了，你也是偷偷來看皇祖母的對不對？”
呃……
念兮微笑著點頭，“是啊！”
“那我爹爹怎麼看不到你？別人也看不到你？”
這個……
這孩子，拋出的每一個問題都很難解釋啊。
“我生病了，生了一種隻有親兒子才看得見的病。”
“哪有這樣的病？”慕容瑤撇撇嘴。
“有的，你看，你爹爹找了我很多年都找不到對不對？”
慕容瑤猛的點頭。
“就是因為他看不到我呀。”
慕容瑤：“……”真當我好糊弄是吧？
“瑤兒能不能答應娘一件事？”
“你說。”
“別告訴你爹，你能看到我，不然會嚇到他。”
慕容瑤果斷搖頭，“不行，我一定會告訴我爹爹。”
念兮：“……為什麼？他不會信你，還會以為你見了鬼，會讓他擔心的。”
“你本來就是鬼，你以為我好糊弄是不是？”
啊？
“你既然認為我是鬼，為什麼不怕我？”念兮懵了一臉。
慕容瑤振振有詞的說：“我不怕你，是因為我在皇祖母的大墓前看到你，以為你是我們慕容家某一位逝去的祖先。既是慕容家的先祖，就不會害我。”
念兮：“……”原本以為小孩子好糊弄，原來他這麼有想法啊？
還將自己給糊弄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