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破了，當鳳皇將手中的長劍架在苻堅脖子上時，所有人都為他趕到高興。
這麼多年，終於到了他雪恥的一刻。
然而，他自己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他們在哪兒？”他用盡全身力氣才能問出來。
一身紅衣的他，身上並無關片鎧甲。
隻著布衣就敢上戰場，怕也隻有他了。
苻堅一臉深情的注視著他，心中感慨：“鳳皇，咱們多少年沒見了，你與當年比，真是……”
“啪！”他話未說完，就被打了一巴掌。
嘴裏鮮血流出，臉上很快就腫起來。
“哈哈，你早就像這麼做了吧？”苻堅不怒反笑，看著他，繼續說道：“長安城裏的梧桐書都長成了，今年的竹子最為蒼翠，我就知道，總有一天你會回來的。”
“啪！”又是一巴掌，苻堅的另一半臉也腫了起來。
“我，哈哈哈，鳳皇天人之姿，就像高傲的天神。我苻堅能得鳳皇，能死在鳳皇劍下，今生不悔！”
眾人大怒。
“死到臨頭還也出言不遜，王爺，殺了他吧。”段隨怒道。
韓延抽出了長劍說：“此人不配死於王爺之手，不如就卑職結果他的小命，別髒了王爺的劍。”
眼看著那劍就要落到脖子上，苻堅突然嗤笑一聲，複又大笑道：“你不是想知道他們娘倆在哪兒嗎？好好，我告訴你。死了，他們都死了。鳳皇，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鳳皇全身一震，那握劍的手，都握不穩。
“哈哈哈，來啊，你殺了我，為他們報仇啊！此生能死在你的手裏，我也心滿意足了。”
段隨和韓延見狀，再顧不得其他，直接一劍消了苻堅的腦袋。
“苻堅狗賊，你不配。”
圓滾滾的腦袋落地，滾了幾個圈才停下來。
……
長安城成功攻占，苻堅死了，鮮卑族人們終於擺脫了奴隸這個身份，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悅之中。
賞罰分明，凡是參與了抵抗攻城之戰的，不論是不是士兵都遭到屠殺。
鳳皇隻失魂落魄的點頭。
“宮中的人都是苻堅的人，王爺，卑職以為，不能留下禍患，全都該殺。”
鳳皇再次點頭。
殺吧，都殺了才好。
“王爺，皇上臨終之前立了您為皇太弟，現在咱們已經大仇得報，又占了長安，是不是您也應該登基稱帝了？”
“好。”鳳皇輕輕點頭道：“你們去安排吧。”
“那未央宮的人，不如留著您登基的那天，用他們的血祭天？”
“好，都好。”
未央宮中，所有奴仆們都被抓了起來，關在一處，等候發落。
“官爺，我不是氐族人，也不是漢族人，我是鮮卑族人。”一個穿著最下等衣服的侍女說。
那負責看押他們的人冷哼一聲道：“鮮卑族人？哼，在長安城中的鮮卑族人，一千多口，早被苻堅狗賊殺個幹淨，就算你是鮮卑族人，既然能活到現在，定也是投奔了苻堅狗賊，死有餘辜。”
“不，我沒有，我隻是在宮中苟活至今……”
“既然苟活至今，也沒必要再活下去了，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