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周公子進了周家院子才放心。
“真是,你擔心什麼呢?不是說了他是一個很節製的人,喝酒從來是點到為止,第一次喝醉是在他成親的時候,被親朋好友灌的。”
念兮怔怔道:“就是明天啊,在靈夢中他露出狐狸尾巴,滄燁沒有第一時間趕來,那是他離得遠。這一次,我們將時間的提前了幾個月呢,不知道滄燁在哪兒。萬一他就在附近,那明天就得出事。”
“那不是更好?明天,我們明天就可以將滄燁拿下。”
“嗯。”念兮打了個哈欠說:“睡一覺,養精蓄銳。”
瞧著她已經躺在床上了,諦墨笙猶豫了一下說:“我去周家後院的樹上睡。”
念兮抬起一隻手,“請便!”
說完她又驀地坐起來,“咦,你能在這裏變鳥?不能的吧!”
諦墨笙白了她一眼說:“不變鳥就不能睡樹上了嗎?”
念兮:“……”
……
喜慶的號角聲在晨霧中響起,一大早,周家就忙碌起來。
接親的人排了長長一條街。
周家雖然不是什麼豪門貴胄,架不住世代為商,最不缺不就是銀子。
要不是京城裏等級製度森嚴,他們的鋪張妥妥壓過王公貴族們娶妻。
國公府嫁女兒,既然女婿出得起聘禮,嫁妝自然也不含糊。
鋪了十裏的紅妝,原本兩家隻隔著兩條街的距離,為了嫁妝能鋪張開來,硬生生的饒了幾條街。
即便如此,還是這頭都進周家門了,那頭還沒出鄭國公府。
念兮站在窗台上歎道:“好一場十裏紅妝。”
隻可惜,注定無緣。
諦墨笙就躲在周家大院裏,庭院深深,倒也沒人發現他。
熱鬧了一整天,很快,就到了晚上。
與預先中的一樣,周公子喝醉了,被人扶進了洞房裏。
念兮換上衣裳,準備隨時出發。
周家。
周老爺夫妻終於放下一件心事,兒子金榜題名,如今又成了家。
兩人相攜月下,幻想著兒孫滿堂,這輩子,就等著享兒孫福。
洞房裏,周公子跌跌撞撞的走到新娘子麵前,揭開了她頭上的紅綢。
新娘子嬌俏貌美,新郎一表人才,讓人看了心生喜歡。
新娘子很是滿意,父母到底是疼愛她的,才給她挑選了這樣的夫君。
樹上的諦墨笙透光窗戶瞄了一眼,嗬了一聲,繼續悠哉悠哉的裝睡。
一切都在正常的進行著,直到喝多了酒,體力不支的新郎還沒洞房,就倒在了床上。
新娘子雖然心中有些埋怨,但到底是體諒夫婿,要怪,也怪那些個不長眼的,強行敬酒的人。
可是,直到她費力的為他解開衣衫,將被子蓋到他身上,摸到一條毛茸茸的尾巴。
新娘子大驚失色,將被子掀開一把掀開,那喜房之中,頓時發現一聲淒厲的尖叫。
“啊……”
她娘家帶來的丫鬟急忙跑進了屋裏,“小姐,怎麼了?”
“尾尾巴,他有尾巴,狐狸尾巴。”她指著床上哆哆嗦嗦的說。
而這一聲,也將周公子的酒給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