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嶽與老人努力了兩天時間,這兩天時間對趙嶽來說,是生命中最珍貴的時間,他終於明白什麼叫大師,什麼叫真正的傳送陣。
傳送陣是一種可以稱為法陣的陣法,很矛盾,但卻很切實,傳送陣,必須架設在地麵上或者其它不動的地方,這就相當於是陣法了。
而製作一個傳送陣,需要的是在不同的材料上鐫刻不同的紋路,這就是法陣的範圍了。
趙嶽這兩天時間,學了短距離傳送陣,遠距離傳送陣,甚至是超遠距離傳送陣的架設,而且,架設陣法所用材料也是五花八門,在巫族,甚至有用屍體擺陣的方法,雖然有些邪惡,但這一招真的很震撼。
老人至今未告訴趙嶽他的名號,雖然隻知道他是太蒼巫族的長老,但這跟名號無關,總不能一直叫人前輩,或者張口閉口長老吧。
而通過兩天的交流,趙嶽也看明白一件事,老人雙眼已瞎,卻練就了極強大的魂元,就從他那雙手忙碌時,還能控製三樣東西進行拚裝,就能看的出他這魂元是有多麼雄厚。
趙嶽現在已經明白,他們二人正在架設的這個橢圓型傳送陣,是一種綜合型的東西。
這玩意兼備了傳送陣、破陣圖的雙功能,按老人的解釋說,他們現在所處的這巨大空間,是人為製造出來,又被人故意封了起來的,所以,他們想出去,除了傳送,還需要破開對方的封印。
所以,這工程量就大了,趙嶽甚至看著老人在一些小石頭上進行著類似微雕的刻畫,那種程度的鐫刻,趙嶽現在根本就做不到,不是修為不夠,而是學識不足。
第四天,陣已成,老人與趙嶽蹲在陣前瞅了已有一個時辰,誰也沒說話,就連五條大蟲子都不咕嘰了,而是在一旁愣愣的盯著眼前的橢圓大圈。
老人拍拍手站了起來,對趙嶽說:“小夥子,再弄點酒肉來,這是咱爺倆最後一頓,成,咱們就重見天日了,不成,咱爺倆可能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你怕不怕?”
趙嶽嘿嘿一笑說:“您老說笑了,我不就是死進來的嗎,這條命沒交待,多活了些時日,還認識了您與這幾個小家夥,我也算是知足了,要是能活著出去,您就來我們平山鎮住吧,酒肉管夠,以後還有更多好吃的。”
老人哈哈一笑說:“你小子鬼心眼我還不知道,你這是想拉個免費打手吧,好了趕緊弄吃的喝的,我再檢查一遍,確保沒有問題。”
趙嶽說了聲好嘞,直接就開始忙碌起來。
這次趙嶽弄的不是火鍋了,而是一張中間凹陷的鐵板,沒錯,他這是要做鐵板燒。
當鐵板燒熱,趙嶽用一塊凝固的幽獸油在上邊擦了一圈,便開始往上鋪肉片、藤葉什麼的。
本來還在那檢查傳送陣的老人,突然間嗅了嗅,轉過身驚訝道:“我說你小子這腦子是怎麼長的,這麼古怪的吃法你也會,不過,這味道真香啊,這吃法叫什麼啊,我回去也要教我的族人。”
趙嶽把鐵板燒的做法詳細告訴老人,然後笑著說:“這算不上什麼的,我們家鄉對於吃這一道,那可是博大精深了,咱不說傳統的煎、炒、蒸、炸、煮等作法,就說我們先人用的烤,就能玩出幾十種吃法來,等出去了,你想學,我都教你,隻不過,你確定你能找著你們太蒼族在哪嗎?”
老人夾起一片烤的焦黃的肉片,也不蘸佐料,直接填進嘴裏,輕笑一聲說:“我們巫族跟你們普通仙人不一樣,我們修煉的方法雖然差不多,但我們有一種祝禱法門,一個族的人,誰死誰活,族中長老、族長,那都是一目了然的,都在這清晰著呢。”
老人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後不理趙嶽的驚訝,繼續吃著烤肉片。
趙嶽驚訝的差點被肉噎到,趕緊追問一句:“呐,前輩,你們這祝禱法門,能不能教我,我這離家遠了,回去以後,也想傳授給我身邊的人。”
老人笑著點點頭說:“你們學不了,具體因為什麼我不知道,但自古時起不少仙人想學這個,都沒成,最後還是被那些人研究出了點東西,叫什麼魂元燈還有魂元玉這類的東西,可以放在處,安排人值守,誰死了,那燈會滅,那玉會碎,這些東西的做法那邊書架上就有,你想要就去取,反正我不需要這些,我現在就想回族裏,這萬象書院,本就是你們仙人所建,雖然最終毀於你們仙人之手,但如果能重見天日,到得你手中,也算是天意。”
趙嶽也沒再多說,一老一少,圍著鐵板燒,一口酒一口肉吃的是滿嘴流油,而一旁的五條大蟲卻也將一頭幽獸分吃個差不多。
近兩個時辰後,趙嶽與老人整理好一切,互相對視一眼,站到了橢圓型傳送陣中,而五條大蟲竟然神奇的纏繞到老人手中的枯枝拐杖上,瞬間縮小到小指粗細,跟五個圓環一樣掛在枯樹枝上。
“小子,成或不成,看天意,若出的去,我定會帶族人去你平山鎮落戶,我感受的到他們過的很不好。若死了,下輩子,老頭子跟我當兄弟,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