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劇烈的撕扯之力從虛空中傳來,拉著趙嶽三人墜入一處虛無的空間,並向著一個方向飛去。
巨大的撕扯力瞬間將三人分開了,白少朋還想再伸手去拉趙嶽,那一臉的陰狠,仿佛恨不得生食趙嶽血肉。
趙嶽陰森的怒吼道:“周奎,白少朋,我們地下再見,老子先走一步等你們,傻逼們,臨死前吃老子一發吧。”
一個土黃色的圓球被趙嶽向著三人中間部位拋出,這軌跡明顯就撞不到人,周奎與白少朋合到一處,看也不看土球,向著趙嶽急速飛來。
卻看趙嶽一臉陰笑,笑的很淒慘,很憤怒,還有,狠瘋狂。
“轟”的一聲爆響,土球爆炸了,將剛剛聚在一起的周奎與白少朋又掀飛了出去,三人間的距離更加大了。
趙嶽的修為最低,他隻能隨著慣性向著遠處不斷飛去,一邊飛,一邊陰笑著說:“你們二人,準備吃老子一發吧,傻逼。”
說著,趙嶽對二人豎起一根中指,同時,兩朵劇烈爆炸產生的火團在不遠處展開,而爆炸的衝擊波瞬間就作用到了趙嶽身上。
趙嶽雖然及時抽出了一麵金屬大盾擋在身前,並撐起了自己那可憐的仙元盾。
但是,在兩捆炎爆符爆炸威力之下,趙嶽這點修為再加上一麵加了幾個土固法陣的破盾,真心的沒個卵用。
所以趙嶽瞬間就噴出一口鮮血,大盾被擊飛,整個人翻滾著被甩向了遠處。
趙嶽最後的念頭是,白少朋很明顯的被炸的四分五裂了,因為他看到了斷肢,還是帶著白色衣服的斷肢,那是白少朋的,所以,這倒黴孩子就算不死,估計也是個終身殘廢了。
而周奎那邊的爆炸,並沒有看到什麼殘肢,趙嶽並不知道他的結果如何,但他想追上自己,卻是絕無可能了。
趙嶽感覺自己快死了,整個人從裏到外,從上到下,沒有一處不疼,他感覺整個皮膚都裂開了,他感覺全身上下都是血,同時,因為受到劇烈的衝擊,仙元運行不暢,就連大腦也受損了,魂元一點都調用不了。
就好像是一艘航行在暴風雨中的船,一身的零件全壞掉了,除了故障燈亮,就沒有能亮的燈了。
“唉”生死有命,罷了,趙嶽感覺眼皮趙來越重,周圍的空間越來越冷,也越來越黑,最終,他半上了眼,嘴角掛著笑,向著更遠的地方飛去。
有人說,人在將死時,腦海中會像走馬燈一樣閃過一生中許許多多的場景,有重要的人,有重要的東西,有對自己重要的事情等等。
趙嶽現在就是這樣,他看到了八歲那年,剛剛上小學一年級,爸爸媽媽為了犒勞他回家主動完成作用,為他做了最喜歡吃的紅燒肉與地三鮮。
十三歲那年,剛上初中,性格懦弱的越多嶽被高年級的學生打了兔子(小痞子搶低年級學生的錢或物俗稱打兔子),因為害怕報複,不敢對任何人說。然後,他偷過家人的錢,學會了撒謊,可是那幾個小痞子卻變本加厲,要求他去偷父母的存折,趙嶽知道爸媽都是工人,很不易,下跌、苦苦哀求,都沒用,對方甚至撒尿讓他喝,最終,他抄起一個小痞子插在腰間的斧頭,還手了,四個小痞子,兩死兩重傷,趙嶽被鑒定為有精神疾病,在醫院呆了半年,再回到學校時,沒有人願意接近他,無論老師還是同學,看他的眼神都是看鬼一樣。
下一個場景,應該是自己擺攤或者上中專時的場景了吧,應該快死了吧,趙嶽現在感覺整個人輕的跟睛羽毛一樣。
可是,突然,眼前出現了一個帥的不要不要的男子,邪異的雙眼,隻一眼就會讓人深限其中。
趙嶽感覺,這男子帥過了吧,帥的有些妖了,有點像鍾漢良加吳亦凡的合成體,帥的不成樣子,卻總有種妖異的感覺。
“哼,死胖子,都是你的懦弱,爛好人,造成這樣的局麵,你要不行,就換我出來啊,剛剛我就應該出來,狗屁的周奎,小爺一刀就砍死他。”
邪異男子將臉貼的很近,對趙嶽說,可趙嶽有種詭異的感覺,好像,這個帥的不成樣的邪異男子就是自己,另一個自己。
不會是精神分裂了吧,趙嶽搖了搖頭。
“去你大爺的,你才精神分裂,天地分陰陽,大道亦分陰陽,每個人都有陰的一麵和陽的一麵,你是我,我是你,我們本就是一體,你要不行就讓我出來,笨蛋,真羞於跟你一體。”
邪異男子說完,就化作一道黑煙消失不見。
而趙嶽整個人都打了個激靈,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是那天他殺人的時候,腦海裏總有個聲音,不停的跟他說:“殺啊,殺啊,死吧,死吧,是你們逼我的,你們都該死,要殺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