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來的戰事不順,連趙嶽都被驚動,此時他正帶領四衛來到西進的新城,看著眼前低迷的士氣,就連身經百戰的趙嶽,都心頭為之一滯。
叫來當前管城的傭兵團團長,趙嶽低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若隻是區區襲擾,怎麼會導致士氣如此低落的?”
那黑臉團長歎了口氣,看看周圍的袍澤,一臉苦色道:“會長大人明鑒,兄弟們不怕跟天族、幽族戰鬥,更不怕死。可是……,那些雜碎,他們混在幽族大軍中,盯著我們的人打一下就走,一下就至少殺死我們一個人,看上去不多,可這幾天下來,我們死了上百人,全是這麼冤死的,大家心頭都有火撒不出去,不明白那些人為何能在幽族大軍中來去自如。”
這些抽冷子殺人的家夥,趙嶽在影書中見到過,同時,他更知道那些人是周家的人,至於他們為何要殺柘州西進的大軍,又是如何避過幽族天族的攻擊的,趙嶽不知道,他現在最想幹的是,滅了這些垃圾。
趙嶽拍了拍那位團長的肩膀道:“別擔心,我們的狙擊軍團馬上就要組建起來了,等你們換防的時候,相信公會那邊會對你們進行培訓的,以後無論是天族的神射手,還是那些抽冷子的小人,都不會成為阻攔我們前進的絆腳石。現在,就讓我帶著我的人,來給你們上一課,告訴你們狙擊戰,怎麼打。”
說完,趙嶽扯掉他如血的披風,露出一身金色盔甲,指著前方城牆道:“山之衛上前,林之衛墊後,火之衛、火之衛戰鬥準備,上。”
在周圍震耳欲聾的回應聲中,大片的人影迅速撲上城牆的地堡中,各就各位。
趙嶽飛上半空,大聲道:“火之衛,狙殺所有大塊頭。”
“嗵嗵”聲中,大量千丈內的大塊頭,在一點點紅色星點的攻擊下隕落。
“風之衛,天族神射手,殺!”
“啾啾”聲中,一道道青色細箭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射向天空,在一陣尖銳的鳴叫聲中,隻一波攻勢,帶走了數百名天族神射手。
周圍的傭兵,包括勤雜人員,都看呆了,他們知道趙嶽有四衛三軍,是整個柘州甚至當今天下的頂級戰力,但他們卻隻見過三軍出手,卻沒見過四衛合作,這一下,太顛覆他們的認知了。
就在他們目瞪口呆中,趙嶽又指向地麵:“發現可疑的人,火之衛,斷其四肢,狙殺其坐騎。”
“嗵嗵~”兩聲劇烈的響聲傳來,細致的人會發現,這兩聲,是密集的射擊重疊所致。
隻見,遠處幽族群落中,一隻如黑色猛虎的幽獸背上,正坐著一個全身黑袍裹身的人,正準備施放大威力法術。
可惜,他的法術已經在身前凝聚出一個火紅色火球了,卻也就到此為止了。
在他的慘叫聲中,他的雙腿自膝蓋以下被射斷,雙臂自肩膀處炸碎,其下幽獸直接被打斷了頭顱。
就在他慘叫聲還沒落地時,天邪已經出現在他上空,單手一攝,整個人接著就消失不見。
下一瞬,天邪出現在趙嶽之側,手中提著那個如人彘的可憐蟲。
趙嶽眼神冰冷的看了他一眼,環視四周憤怒的眾人,大聲道:“今天,我要用這雜碎,來為我們死去的兄弟姐妹們祭旗,就在此地,我要公審他,讓他把他所犯的罪行,全部說出來。”
逼供什麼的,雙邪並不是太喜歡,他們隻是喜歡殺殺殺,而狂屠這貨,對於逼供卻是很有一套,就連趙嶽都大歎不如。
這不,在那四肢俱斷的家夥怒罵聲中,提了他飛上小城中心廣場的狂屠,一臉獰笑著,為這人灌下一口酒。
在這人劇烈的慘叫聲中,他的四肢緩緩長了出來,然後,狂屠開始了他的施暴大計,不對,是逼供。
小刀一下下的把手指、腳趾切片,還不招?
先恢複過來,用大錘子,把手指腳趾砸成片,還不招?
一團很小的紫色火焰,先燒手,後燒腳。
那人的慘叫,連周圍恨他的傭兵都看不過去了,而狂屠還在那玩的不亦樂乎,趙嶽以手撫額的問天邪道:“我說,狂屠是不是衝階失敗走火入魔了,怎麼專朝人家十指下手,還有,他不是說要閉關一段時間嗎?”
地邪嚼著不知什麼東西,笑著說:“狂屠的閉關不能離了殺意,他走的是殺之道,你讓他去虐殺那些人渣,正是他衝刺所必須的,要不然他跟著咱就來了,放心吧小主,他沒事的。”
他們這邊還沒說完,那邊的黑袍人哭著喊著道:“別,別搞了,我怕了,給我個痛快吧,我招,我全都招,你們問什麼,我全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