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一聲驚恐的喊叫,整個監獄都躁動了起來,鐵鏈的聲音‘哐當’的響,就連隔壁的那個男的也站了起來,不住的外麵瞟,我坐在地上譏諷道:“你們不是看慣生死了嗎?怎麼現在死了一個人反而大驚小怪的。”
隔壁的男子歎了一口氣:“如果是在外麵死的,那麼死了也就死了,但是現在是在監獄裏麵死了。”
我淡然道:“有區別嗎?”
他篤定的說:“當然有區別,別看我們隻是一些犯人,但是每個人都是有登記的,在他們看來我們就是他們的資產,如果陡然少了人,上麵怪罪下來,那麼獄卒又會把火氣發泄在我們身上,今個這麼一鬧怕是沒好日子過咯。”
果然,外麵大批的獄卒拿著火把走了過來嘴裏嚷嚷著:“怎麼回事,哪死人了?”
遠處一個囚犯趴著鐵門惴惴道:“我這裏死人,死在廁所裏麵,被鉛筆刺穿了太陽穴。”
那獄卒聽言,臉色猛然一變,衝上去就打了幾鞭子:“混賬,老子有問你怎麼死的嗎?還有你們,看什麼看?都給老子睡覺去,不然明天集體禁食一天。”
不過這人確實死的很蹊蹺,這監獄裏麵應該都是禁止攜帶任何道具的,而且大多數人都是被分開,一人一個牢房,想在這裏下手的話確實不易,想到這裏我瞥了一眼隔壁的那個男子,我記得他之前寫信就是用的鉛筆。
很快那個死的人就被抬了出去,在獄卒的威懾下,我也是偷偷的瞅了兩眼,的確是鉛筆尖直接捅入了太陽穴,死的時候眼睛還是睜的,那些獄卒走後,監獄裏的人也不敢造次,隻是輕聲的聊了起來,不過從他們的交談中,我大概知道了這是這些年來,牢獄裏麵第二次出現死亡現象,而且這些犯人在外麵也大多是真正的死刑犯。
很快,又來了兩個獄卒,他們蹙著眉頭,朝著我這裏徑直而來,那獄卒停在了我隔壁的監獄,他凶煞道:“你,給我出來。”說著他打開了鎖,把這兩人一起拉了出去。
我喃喃自語道:“難道這個死去的犯人真的是他殺的?”
隨著獄卒的離開後,這監獄裏其餘的犯人頓時擺出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大有一副看好戲不要錢的模樣。
我問了問對麵的那個囚犯:“小哥,你知道我旁邊的那個人是什麼來頭嗎?”
對麵的人搖了搖頭:“不知道,那是一個怪人,平時從不跟別人說話,總一個人吃飽就睡。”
另外也有人跟著附和道:“你說他啊,那家夥有點看不透,他大概是五年前進來的,當時被關進來的時候,還是傑斯獄長親自送他進來的,那架勢,嘖嘖!”
話題打開了以後,他們自己就聊了起來,很快大約半個小時以後,我隔壁的那個男子就被押了進了,但是這次回來,我看他路都走不穩了,待那獄卒重新將他推回房裏以後,我才清晰的看見,他那身麻布衣衫也已經被血染紅了,他蜷在地上身子不停的哆嗦,儼然一副遭受過酷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