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點34分26秒。
女孩快速拉上門閂。
21點34分26.5秒。
女孩背靠著門,因為激動而大口大口的喘氣。
21點34分27秒。
女孩眼睛漸漸瞪大。
在她前方,她的媽媽腹部爆裂而開,一顆詭異的小腦袋從中鑽出。
21點34分27.5秒。
這詭異的怪物一躍而起,拖著長長的肚臍帶,張牙舞爪的撲向女孩。
它外形既像是水母又像是青蛙,透明的皮膚裏骨骼清晰可見,那骷髏頭骨更是猙獰恐怖。它那發光的骨頭照亮整個房間,同時也將女孩的臉映照得煞白。
在生命最後的一刻,女孩表情卻從吃驚漸漸變得接受,最後閉眼等死。
其實聰慧如她,早就明白母親已經死去,不可能複活過來。隻是知道是一回事,願不願意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在這個世上,再無愛人,再無牽掛,死亡並不是那麼的可怕。
而且她也感到累了,需要好好的休息。
生與死,往往就在一念之間。
但她有心赴死,白河卻絕不眼睜睜的看著她死。
在胎兒喪屍即將碰觸到女孩的時候,藍色的刀光破門而入,從上而下,直接刺向胎兒喪屍。
胎兒喪屍眼睛發育不全,但耳朵卻極其靈敏,在刀刺出瞬間,它就改變雙手的方向,十指交叉擋下攻擊,但巨大的衝擊力使其倒飛出去。
它在空中縮成一團轉動,最後雙腿落在牆壁上,如青蛙般一彈,再次飛射向已經癱坐在地上的女孩。
白河一拳將上門打穿一個洞,直接單手撈起女孩,一隻腳迅速抬起。
下門被狠狠撞碎,胎兒喪屍從白河腳下迅速飛過,那肚臍帶緊繃著,最後在一聲輕響過後斷開。
此刻,時間是21點34分30秒。
白河單手抱著女孩,迅速轉身看向胎兒喪屍。
這時胎兒喪屍落在牆角,腦袋柔軟的折回九十度角,卻不是想要看白河,而是利用耳朵聽聲辯位。
白河輕輕移動,從房門走到客廳中間,看向門外。
在他看向門外的一瞬間,胎兒喪屍蹬腿,瞬間發動襲擊。
它的手非常的小,如同尖刺般的骨頭從肉裏刺出,全都對準白河。
在它快要碰到白河的時候,白河微微側身,直接避開它的攻擊,同時身體轉動,一刀斬向它的背部。
這一刀巧奪天工、幹脆利落、毫無花俏,無論是攻擊的力道、角度,還是攻擊的時機都完美無比,直擊要害。
胎兒喪屍身在空中,按正常情況,它絕對無法幸免。
但它這時身體卻像胚胎那般蜷縮,脊椎骨頭頓時刺出,它變成一個滿是尖刺的圓環。
白河的刀落在骨刺間隙上麵,火花四濺,它直接被擊飛出去。
這還沒完!
胎兒喪屍撞在牆壁上麵,雙腿恰好踏在牆麵上,它再次一蹬腿,迅速飛撲向白河。
白河再次避開攻擊,又是一次補刀。
但胎兒喪屍重施故技,身體蜷縮,將骨頭刺出皮膚形成防禦,隨即又被白河擊飛出去。
接下來三十秒,白河就像是在密室裏打網球,無論網球飛到哪裏最後都會飛回來,他必須再次將網球打飛出去。
白河其實早就意識到這狹小的環境對他十分不利,但現在他卻很難抽身離開房子。
這胎兒喪屍的速度非常快,白河體質增強那麼多,依然有點難以招架。
胎兒喪屍體型嬌小,身體輕巧靈活敏捷,攻防皆備,比白山還要難以應付。如果是以前的白河在這種環境對上胎兒喪屍,估計三回合之內就會被擊中,不是被殺死就是感染病毒而死。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白河不斷將胎兒喪屍打飛出去,不斷的移動,不斷的聽著聲音。
突然他眼睛張開,下一刻額頭青筋暴突,右臂更是肌肉拱凸。
他轉動身體,牙齦緊咬,在胎兒喪屍再次撲來時,突然大喝一聲,長刀揮灑如棒球棒,直接將胎兒喪屍打飛。
這次他使出最大的力氣,胎兒喪屍如同炮彈一般倒飛,最終撞擊在釘有木板的窗戶上麵,木板應聲而裂,胎兒喪屍直接摔出屋外。
白河趁機離開屋子,剛跑出十米,背後陰風陣陣,胎兒喪屍再次撲來。
他轉身一刀,胎兒喪屍十指交叉擋下攻擊,因為身體太輕,又一次被擊飛。
“放棄吧,你打不過我弟弟的。”這時一直沉默的女孩幽幽地說道。
白河喘了口氣,道:“如果我打贏了呢?”
“不可能,你的速度和我弟弟差不多,但它比你靈活,你手裏的刀又砍不傷它,等你筋疲力盡的時候,就是我們死的時候。”女孩理智地分析道。
白河站直身體,避開胎兒喪屍一次撲擊,沒有轉身補刀,而是輕笑道:“難道不能有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