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眼睛稍微移動,看了一眼門的方向,接著繼續裝死看書。
外麵發生了什麼事,他絕對一點都不知道,而且他聽力不是很好,什麼都聽不見。
這絕對是真的。
女警這時站在門外,抽出一根煙點著,背靠著門吸煙。
她抬頭吐出一個個煙圈,一隻腳不斷的拍打著節奏,顯示著她的不耐煩。
十分鍾轉眼過去,女警沒有離開,白河也沒有動彈。
“可惡,真當姑奶奶好欺負不成,開門!!!!”終於女警忍無可忍,猛的一拍大門,漲紅臉憤怒的吼道。
河東獅吼大概也就這個程度。
白河繼續裝死,暗示自己是個聾子,什麼都聽不見,看書……繼續看書。
“再不出來,我就真踹門了!”女警握緊拳頭,額頭青筋暴突,咬牙切齒地吼道。
白河這下真沒辦法裝不在了,很顯然女警是確認他就在家裏,可他真的好想宅在家當一個安靜的美男子,可惜金子果然在哪裏都會發光。
人太優秀,有時候真的是一種罪過……
白河顧影自憐一會兒,在女警即將爆發的時候,起身走到門前,將內門稍微打開。
“美女,你知不知道,身為公務人員擾民,罪加一等,可是會被革職查辦。”他看著女警,平靜地說道。
女警怒瞪著白河,道:“難道你不知道,夏海市市民有義務配合警方工作,現在我征召你作為臨時心理專家,這是征召令!”
她直接將一張紙塞到門裏。
“可我病了,你摸摸我額頭,是不是特別的燙。”白河看了一眼征召令上麵的文字,立即弱弱地說道。
夏海市的征召令屬於市民義務的一種,有能力的市民接到征召令必須協助警方工作,當然也有酬勞以及榮譽證書。每個市民一生都有三次強行征召額度,也就是說有三次是不能拒絕警方的征召。
此時女警申請的就是強行征召令,需要白河協助警方對那些被蘇慧心控製的人進行喚醒工作。
顯然白河昨晚喚醒趙建偉的表現已經進入趙紫龍的視線。
因為警察中隻有趙紫龍才有動用強行征召令的權限,而且一般隻針對某些領域的專家使用,普通人就是想被強行征召也沒那個命。
其實昨晚白河就隱隱有一種直覺,他會因為喚醒趙建偉而惹上麻煩,隻不過他不可能不管趙建偉,畢竟他是趙建偉的老師。
女警眯著眼,陰森森地問道:“你確定你生病了?如果真的生病了,那我隻好先送你去瞬康醫院了。”
“那倒不必了,我病一下子被你嚇好了。”白河眼神驟變,立即回答道。
瞬康醫院裏全都是醫學怪人,雖然不至於將他解剖,但肯定會進行抽血、切皮等等一係列的折磨。
凡是去瞬康醫院看過病的進化者,全都發誓再也不去那破醫院。
值得一提的是瞬康醫院是周博識名下的產業,看病不但不用給錢,還會得到一筆助研費。
當然,作為代價就是老老實實的接受醫院裏的醫生折磨,反正最後會讓患者健健康康的離開醫院,至於在醫院內所受到的精神層麵的打擊請右拐至心理診所。
女警露出勝利的笑容,道:“那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吧,最近蘇慧心禍害了不少人,全都等著你治療呢。”
“唉,果然無論金子藏在什麼地方總會發光,為什麼我要那麼璀璨。”白河無奈的歎氣,將內門打開。
女警揶揄地笑道:“偏偏有些金子就喜歡藏在屎裏,發著光卻讓人猶豫該不該撿起來,就比如我眼前這一顆。”
“你才藏在屎裏。”白河頓時沒好氣地反擊道。
女警轉身淡道:“我叫歐陽夏花,你叫我夏花警督或者警督就可以了。”
“為什麼不能叫歐陽或者夏花,這不更順口一點嗎?”白河跟在歐陽夏花身後,不解地問道。
歐陽夏花一邊走一邊回答道:“因為我不想和屎裏的金子混的太熟,畢竟臭味相投,如果我跟你相投了,那不就代表我也滿身……屎味嗎?”
“我們能不說屎字嗎?”白河額頭青筋突起,咬牙切齒道。
歐陽夏花淡道:“那就別用歐陽來稱呼我。”
“為什麼?”白河好奇地問道。
不過顯然歐陽夏花不會回到他這個問題。
其實她不喜歡自己的姓氏,在警界非常的有名。
據警局內部流傳的小道消息,她小學的時候曾被罰抄名字一千次,跟她一起被罰的小夥伴名字隻有兩個字,罰抄完就跑去玩了,她要足足多用一倍的時間才罰抄完。
那時候她就意識到世界原來是那麼不公平,同時討厭這個累贅般的姓氏!
當然,以上隻是謠言,究竟是不是這樣,恐怕隻有歐陽夏花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