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牆基本建好以後,王營長就下了命令,準備分批消滅外麵的喪屍。這次泥石流引起的一係列連鎖反應讓基地高層更加重視這些潛在的隱患了。
宿舍樓樓頂,莫易半趴在矮的嚇人的水泥護欄上,撅著屁股手搭涼棚往外麵看,口中不斷的發出各種聲音。
“哎呦,這是要動工事呀。”
“嘖嘖,活埋?!”
大冷天的站在十幾米高的樓層頂端毫無遮攔地接受寒風的洗禮,這絕不是什麼好受的。莫易剛上去了沒幾分鍾就被明枝和溫嶺一邊一個強行拽下來了,塞進屋裏先灌了兩大碗薑湯,撐的他直打嗝。
三人隊剩下的倆貨,一個爪子受傷,一個腦袋縫針,出去探風的隻能是莫易了。這會兒拽下來包裹嚴實了之後就開始總結。
“怎麼樣了?”
莫易簡單的整理了下思路:“外麵挖溝呢,熱火朝天的。”
挖溝?
明枝眨巴眨巴眼:“防禦帶?”
莫易搖搖頭:“恐怕不止,應該還有別的用處。”說完又搔搔腦袋,“算啦,反正他們多殺點喪屍對咱們也是好處大大的。晚上不是說動刀子了嗎,啥時候去?”
明枝把被溫嶺丟到一邊去的帽子拿過來,“說是會有人來叫,戴上!”最後一句話說的是擲地有聲,沒得商量。
溫嶺不情不願的接過來,更加不情不願的往腦袋上隨便一扣。他很不喜歡在頭上帶這麼個東西,這玩意兒極大的影響了他的聽力和視野範圍。對於一個殺手而言,這無疑是最要命的。
沒過多一會兒就有人來叫了,還是熟人。
“走吧,分肉去!”劉麗抱著孩子笑吟吟的站在門口,口中也是難得的打趣。
“走!”三人隊的情緒瞬間達到頂峰。
為了盡可能的減少血味的擴散,地點選在了基地中央的地下室。
地下室裏麵燃著幾根蠟燭,昏黃的燈光從四個幾角落照過來,跟頭頂的一盞油燈交相呼應,幾個歪歪斜斜投在地上的人影說不出的邪氣。地下室沒什麼擺設,空蕩蕩的,堅硬的水泥牆壁讓它顯得格外陰森,而角落裏的幾隻鐵鉤子也加重了這種詭異的感覺。
聽著外麵傳來的隱隱風聲,莫易拿胳膊碰了碰明枝和溫嶺,低低一笑:“這可真是像屠宰場哈,嘿嘿。”
明枝咧咧嘴:“更像是恐怖片片場。”
“恐怖片?”溫嶺皺眉,眼中一片茫然。
莫易歎口氣,拍拍這倒黴孩子的肩膀:“唉,那已經是個不能複製的時代啦,電視什麼的。”
“電視?”溫嶺眉宇間的茫然更盛,說真的,對他來說,幾乎每個帶“電”的名詞都是那麼的陌生。
明枝歎口氣,糾結該如何在完全沒有道具的情況下解釋這個問題。
“也是在我的家鄉沒有的厲害東西麼?”
“嗯。”
“那有機會再說吧。”覺察出她的為難,溫嶺很是善解人意的道。
三人隊的視線很快就聚集在了前麵,一頭豬一頭牛經死的透透的了,兩個小戰士各端著一盆滿滿的血正要往外走。
“等等,”叫住要把血端出去小戰士,明枝看向趙參謀,“這個賣麼?”炒豬血也是很好吃的呀。
趙參謀一愣,笑笑:“這個可不行,我們可是有大用處。”說著示意小戰士繼續。
“大用處?”莫易挑挑眉,嘴角一勾,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這樣啊,明枝有些失望的聳聳肩,算啦。
三人隊眼睛放光的蹲在地上看著眼前的肉,哈喇子幾乎要控製不住。
主刀師傅很盡職盡責的燒水,褪毛,然後放在一邊的大秤上稱了重量。
“豬,108斤。牛,487斤。”
“這麼少?”趙參謀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失望。
一個師傅挽挽袖子道:“趙參謀,別不知足啦。本來這就不是養殖場的豬牛,再加上一直缺飼少料的,前幾天又出了那一檔子事兒,您以為單人怕啊,要我說啊,就這麼幾天功夫,這兩頭牲口就掉了不下幾十斤的膘。”說著很是心疼的搖搖頭,又歎氣,“還不如早幾天就殺了呢。”
一席話說的趙參謀也是連連歎氣。
三人隊迅速合計了下前幾天兌換的分票,鬆了口氣,買了肉還能剩不少呢。換成雞蛋,帶走!
因為有一開始說好的五折,三人隊直接要了那一整頭豬和半頭牛,最後又在明枝的一番討價還價之後贈送了一根牛尾巴。
心滿意足的莫易抖開剛從口袋裏扯出來的巨大黑色塑膠袋,豪爽道:“裝吧!”
回去之後,三人先把塑膠袋放在外麵凍著,等到半硬/了之後切下一塊豬肉來。明枝指揮著把它切成薄片,然後把油熬出來之後裝進小鐵桶,用剩下的鍋底爆炒了最後一顆卷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