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天還挺冷的,估計離變暖還能有個三兩天的等頭,不過三人隊等不了了,這一次次的他們也確定了,自己這邊啊,還真是不適合基地生活。反正這河水已經開始解凍了,得,再開到河邊找條船按地圖順流走吧。
這找來找去的也沒挑著艘中意的船,三人隊想索性就開回了當初上岸的地方,嘿,沒成想,當初那條船還在!
三人隊不由得喜上心來,就跟見了老戰友似的,忙不迭的下來,棄岸從舟,頂著大大小小的冰塊慢慢的走。
也不知道會用多久,莫易重新把船布置了下,容易進風的地方都用膠帶貼好,再糊上幾層報紙。船艙厚了,冬暖夏涼麼。
對剛才陳教授的表現,從小就缺關少愛的三個人都挺感慨的,一直以來盼望的親情,或者說近似的親情,竟然在一個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老頭身上感覺到了,不能不說是一種諷刺。
“不知道老爺子能不能種出那些菜來呀。”把撞過來的大冰塊戳開,莫易淡淡的道。
“肯定沒問題。”明枝重重地點頭,又看看自己這邊的土豆秧,埋頭做筆記。
“嘖嘖,長的挺旺啊。”莫易打量了下近日來越發茁壯的植物,摸摸下巴笑的一臉渴望,“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吃。”
明枝翻了下陳教授那裏拿來的筆記:“還得一個來月呢。對了,等這個收了就種地瓜。”就她手頭的筆記來看,這兩種是最簡單的了。
“有人。”溫嶺說著把腦袋從窗口撤回來,開了艙門。
“哪兒呢?”莫易好奇的探出頭去,瞅了好幾眼也沒見有船啊。
“上麵。”溫嶺指了指岸上。
明枝和莫易都順著看過去,沒人啊,哦,一棵樹,一棵挺高大的樹,人,咦咦,樹上有人!
“救,救命啊啊!”樹上的人顯然也發現了他們,拚命的喊起來。男孩所在的樹杈位於河麵上空,河岸的一邊是軟軟的蘆葦蕩沼澤,另一邊麼,看著樹下圍著的一小圈兒喪屍,三人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什麼興趣。三人目前都負傷呢,不愛動彈。
“救救我呀!”樹上的男孩兒也就高中生模樣,上身一件不知哪兒扒拉來的黑襖,腿上一條牛仔褲。此時見三人隊的船沒有減速的架勢,正拚了命的往河裏探身子。他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雙手一個沒抓穩,整個人就這麼直直的掉進了河裏,砸破了冰層後撲通一聲濺起一個巨大的水花,在三人隊船邊就這麼掙紮開了。
還沒等三人隊想好要不要救的,男孩自己就已經扒著船舷探出頭來了。
他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大半個身體浸在冰涼的河水裏,渾身上下打著哆嗦,滿眼求生的欲/望:“求,求求你,們,救,救救我!”
也許是臨別前陳教授的溫情讓三人隊有些心軟,又或者他們還是做不到將一個與自己無冤無仇的孩子親手殺掉,莫易歎口氣,過去把人拉上來。
男孩整張臉都是青灰色,也不知是凍的還是怎麼的。他哆哆嗦嗦的,站立不穩,但是還是不忘道謝。
三人隊對自己救人的舉動肯定了些,識好歹的人,總還是討人喜歡的。
讓男孩去船艙最裏麵的小隔間脫了濕衣服,溫嶺丟過去一條平時不用的備用毯子,三人隊的東西,還是不會給別人用的。
“謝,謝謝你們。”男孩兒包著毯子,有些窘迫的出來再次道謝,然後就是一連串驚天動地的噴嚏。
“噥。”明枝指指桌子上的不鏽鋼杯子,“喝吧。”
男孩受寵若驚的過去,抱著杯子小心翼翼的在角落蹲下,“謝謝。”由於他的識時務,三人隊對他的好感再次上升了點。
“你怎麼弄的?”莫易首先開口,示意他說說上樹事件,另一方麵也是為了消除這孩子的不安。
正喝水的男孩猛地嗆了一下,猛咳幾聲後慢慢的講:“我本來是想要回家來著,結果,半路上找吃的就遇上了喪屍,後來實在是跑不動了,沒辦法才上了樹,本打算等它們走了我再下來。結果”他搔搔頭,很不好意思的笑笑。
“結果你差點熬不過它們?!”莫易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