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兒不得無禮,這位小英雄昨晚趕走了賊人,還挽回我們的財物……”習安遠按下女兒指著的手,嚴聲厲色的說道,還想再讚一點什麼,但交情不深,不甚了解,話至此也啞然而止。
“大叔不用叫我小英雄,我叫黎源力……”
“大花貓,我那還有水,跟我去洗洗臉吧。”小女子視不見父親的嚴厲,拉著黎源力的手肘就走。
“哦。”
黎源力也甚聽話,跟著小女子就走了。
留下西安遠一人一手抓拿著兩個包袱樹立風中。
“這位兄弟,天冷風大,怎麼一個人站那啊?”說話的是列照峼。
“這位英雄,我找你們家大人有事。”
“兄弟,別叫我英雄英雄的,擔不起啊,我叫列照峼,一大早找我們大人有什麼事啊?這兒風大,過去營帳後避避風吧。”
習安遠見列照峼好說話,近人情,打心裏歡喜。
“照峼兄,在下習安遠。昨夜醜時有小賊過營,拿刀持劍,我等不敢作聲,搜刮了去財物,幸得黎源力小兄弟相救,趕走賊人,挽回財物。今早,清點損失,卻多了財寶,便想給大人送來。”
“這等不義之財,受之卻是不義啊!”
“若在賊人手上……”習安遠頓了頓,發現此言不甚恰當,若此財被收下,豈不是暗罵收下之人是賊人,不妥之辭,改了改口,續說道:“若在那夥不義賊人手中,是不義之財;若在俠義之人手中,也當的了濟民一時之物;若當在能人手中,可廣泛靈巧使用,發揮效應,小小錢財,也可為安一方之緊缺要用。”
“先生此言甚是有境地,不知可否帳中一坐,說說何為能人。”
說此話卻是黎鬆。
“見過大人。”習安遠朝黎鬆拜了一禮。
“先生請。”黎鬆下擺手做了個請。
列照峼到此就明白了,賊人盜來之財,乃小小錢財,是做不起濟世安方大事,這位道貌不揚的人,是來探訪個究竟啊。
帳中談話,也沒列照峼參與的份,逐去安排收拾進城行李。
“羅豐羅號,你倆牽馬匹去再吃點草,你倆先去吧。謝珍黃寶,將軍在帳裏與人談話,你倆看著帳外,不可使人打擾。列子直列子元梁子灝,你們收拾下營帳,收拾下馬車。源力源綱……他們倆呢?”列照峼一一點過,發現少了兩個。
“源綱昨晚守夜,現在在睡著呢。”梁子灝應道。
“他的營帳別拆,讓他再睡會,啟程了再叫他。”列照峼對梁子灝說道。
“得叻。”
“源力那小子又跑去哪了,怎麼不見過人影。”
“沒見著。”眾人應道。
列照峼想喊一喊,又怕擾到將軍,便做罷。逐說道:“你們一會見著他告訴他別亂跑,別走散了。我先去城門處看看,若我沒及時歸來,前去城門路上能尋著我。”
“是!”眾人接話後自去忙了。
列照峼獨自走上路,走約摸一盞茶,便看見城門。
長鳳城,城門口百米外有一集市,此集市乃官府指定,日夜派兵巡邏,城內商人在此收購城外農民作物,運回城內販賣。
隻是農作物集市,熙熙攘攘,自然沒吸引列照峼的地方,隻是來往的人手裏所拿之物引起了列照峼興趣,想必那是錢幣,但他並沒有見過這種錢幣。
“這位兄台,請教一下,這錢幣怎麼來的?”列照峼跟上一赤腳大漢便問。
“你誰啊?”赤腳大漢不作理睬。
沒事,換個問就是了。
“這位姐姐,請教一下,這種錢幣怎麼來的?”列照峼對上一挽著一籃子農婦問道。
“當然是我賺來的。”
“從哪裏賺來的?”
“你白癡嗎?大家都用這種錢,你問我從哪裏賺來的。不對,你是不是想說我的錢來的不幹不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