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王賞我識我,待我亦父亦友,他賜婚與我,我心中不甚感激。我本就是行走於黑暗之人,見令殺人,月雛優越,是我不曾懂攜手相惜,怪不得先王,更是怪不得月雛。”
話至此,已不見十五年前那個甚是冷血的劍聖,吳康平也明白了曾經的六極劍聖是真心在為一個女子做改變,也無奈,不甚心甘的問道:“羅手大人與師叔甲雲師一戰後,已是十五年過去,今日再見,心中是否有意再一決高下?”
羅手未答話,隻是目視著前上方。
吳康平見羅手如此,便也往上一望。
石階盡頭,一身白衣做真人,滿頭銀發為居士。
甲雲師背著雙手,靜靜的等候兩人登完石階。
“弟子拜見師叔,師叔一向可安好?”
“嗯。”甲雲師回應了下,又轉向羅手,問道:“劍聖何故拜訪孤山?”
“我想見月雛!”一戰已過十五載,昔日對手相見,羅賢不做感慨。
“你未曾打敗我,何故要見月雛?”
“想見!”
“接著!”甲雲師將玉墜丟過去。
羅手接過玉墜,不禁黯然落淚,轉身便欲下山。
甲雲師卻開口說道:“月雛在山中,你往裏去,看到一個姑娘,跟著那姑娘便可找到月雛了。”
羅手停下,轉身,做了一謝便去了。
那一刻,吳康平誤以為是“接招”,這要是再一戰,倘若羅手贏了,那之前賭約便可做棄,便不再有永生不得回班都的信諾,如若輸了,也沒什麼損失。奈何事情這樣發展。
“王爺,請!”
吳康平聽見師叔做請,回過神來,也說道:“師叔,請!”
入得大堂,梅陸二人便擺放食品茶水,食用完畢,收拾了去。
甲雲師開口問道:“不知王爺可尋得治理野地之人?”
“不瞞師叔,昨日有一人拜訪弟子,弟子與他座談許久,乃覺得此人甚有誌向。能治之人,他能任之。”
“野地一方,惡之入俗,不知王爺心中是何人?”
“此人出身梓州,喚作習安遠,對野地之勢力了解頗深,他提了兩個方案,弟子以為皆可行。”
“既然王爺心中已有人選,那便是極好。王爺所托之事,我也備好人了,十五日過後,我便讓他們過去府上尊王爺安排。”
“多謝師叔。不知秘密負責黃金白銀之事是何人,弟子可曾見過?”
“甲日鄉和李源綱,我那兩個弟子,王爺都見過的。”
“啊!多謝師叔!”
“還有一個弟子,叫黎源力。”
在回來的路上,吳康平忘了劍聖羅手不能再被帝國所用的無奈,而為了一個甲日鄉感到興奮,無疑,甲日鄉會是以後的師門傳人,幾十年下來,師尊培養幾個人才,而師叔培養了更多,師門傳人背後代表的勢力尤為可怕。南恒國有了這樣的人相助,蠶食掉北琅國,吳康平隻覺得不是難事了。
至於李源綱,這師弟看起來還是很不錯的,人看起來就精明。黎源力?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