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常雨季,下足了十二天。
愁苦化那池地城,壯心做這赴琅師。
十五天約期至,甲日鄉師兄弟三人前往城主府。本以為就要開始出發野地了,不想吳康平說,連日下雨,去野地之路積水頗深,不便前去,此外還有一些人手沒安排妥當,還需些時日。
吳康平便做宴席好生招待三人,坐的是親友席。
席間,吳康平便拉起話頭。
“我恩師黃信和你們的師傅甲雲師乃同門之袍,恩師尚在時,常常記掛山中師門,懷念師尊,懷念兩位師弟,也希望能歸土山中。恩師仙逝後,我兄長一拿回長鳳城,派了我來守城,我便帶回恩師的英骨。說起來啊,我們都是同門。我們這師門,能人輩出,恩師和他項由師弟相親相愛,各為南北,雖不同謀但彼此相敬,皆因我們師門盡是有誌之士。甲樹意師尊說的極對,人之不窮,是有心誌,心有宏圖而使之成,不枉此生。我能理解項由師叔為何下山後不往南下。倘若南下了,現在天下就快一統了啊。可惜可歎。”
聽著閱曆豐富的人講話,總能聽到一些從未聽過的故事,總能聽的入味,甲日鄉自是對師傅那一輩的三師兄弟非常的好奇,也是有點想求真,便問道:“王爺,倘若師叔不北上,而南下,天下可一統嗎?”
“那自是,父王收編八國,不曾多攻城掠地,多得民心,一時國內安穩強盛,後又得三大家族鼎力相助,推行新幣,如若不是項由師叔出計起戰亂,怕是早一統了。真個兒可惜。”感情都是慢慢培養的,不著急一時半會兒,吳康平先要讓這三個師弟明白自己是個很開明的人,不會對同門的師叔不敬。
吳康平似乎不願透露的更多,其中關係厲害,甲日鄉隻能自己琢磨了。
這次要出行野地,野地乃父母之仇人所在,有點想開口問問,但李源綱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不敢亂問話,席上話一聊起來,有點坐的不安穩。
而黎源力隻顧著埋頭吃。
倒是吳康平目光注意到了,便說道:“兩位師弟,盡管把我這師兄當一家人,不必拘謹,我和你們既然都同門,現在你們又是在我府下辦事,以後還要多多有勞兩位師弟用心。”
“多謝王爺!”李源綱說道。
“兩位師弟叫我師兄也無妨啊。”吳康平笑著說道。
黎源力倒是不在乎什麼輩份地位什麼的,王爺是什麼?之前從來沒聽說過,隻是先吃飽了再說話比較好,此刻卻是吃飽了,便說道:“王爺師兄,我想請問下你可是知道尤龍這個人?”
“不曾見過,聽說是有聽說過的。不知道源力師弟想問關於這個人的何事呢?”何止是聽說,了解還了解,隻是吳康平先問問看。
“我想問尤龍這個人在哪,要殺了他。”有些話,既然好友不問,黎源力就代問了。
“尤龍就在野地州的清水鄉,到時,自是有探子帶路前去。師弟問到尤龍這個人啊,那我就順帶交代一下這次你們去野地的任務。尤國的國庫本來有一大筆黃金,被尤龍攜帶走,三位師弟日後去往野地,務必幫師兄查清這筆黃金的去處。”
“黃金?不知道是多大一筆黃金?”甲日鄉問道。
“長鳳城地處關要,曆年來走商行客頗多,尤國一個精幹的娘娘名為秦華,代政時大力接納各地走商,一時國庫充盈,想來有百來石黃金,千來石白銀。具體還有多少,還得問問尤龍,想辦法讓他道出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