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探子黃伍嚴長籲短歎起來:“習大人,也不知道你這算盤怎麼打的,現在士兵,沒有後備,沒有援助,我是領著你們幾個去送死啊……早知道我也不探這路了。”
“習大人,我叫郭清,乃一介武夫,能跟著習大人走這一趟,完全是欣賞習大人的誌氣,就算隻有大人一人,我也願陪著大人走這一趟。”郭清說道。
“多謝郭老弟,剛才我也郭老弟與一人爭吵,不知所為何事?”
這個半路上車的人,郭清,如此一表態,習安遠頓時覺得,此行不孤單。
“我租的馬已經退還,便想買一匹馬,我見那人要回城,便想買下他的馬,誰知他大開口,爭了半天才買下這馬。”
“郭老弟如此有心,習某實為感動,此番真成了事,定叫郭老弟做個英善將軍。”
“大丈夫問心前行,不問前程。”郭清回道。
“習大叔,可不可以讓我做個將軍啊?”黎源力驅馬上前問道。
“源力,你甚是驍勇,做的了將軍,以後你便做個驍勇將軍如何?”習安遠逗樂起來。
從長鳳到野地清鄉,便先過虎門關。
過關門,習安遠便出示了令牌,兩個士兵謹慎的下來做了檢查,一行人便通過。
一過關口,甲日鄉卻說道:“很快就有人要來。”
黃伍嚴,還是沉穩的很,隻見他說道:“這道路我熟知,便是有些小賊收個過路費,不想給他們,亮個兵器也唬得走。沒事,就是來人多,我們就聚點錢財給了打發也好。”
沒人接話。
黃伍嚴一看左右,個個凝神注目,持兵戒備。
身後的虎門關大門徐徐關閉。
前方出現了大群人馬,爭相趕來。
黃伍嚴一見如此陣勢,慌著跌下馬,口中嚷道:“這一定是走漏了消息,他們提前準備了,我命休矣……”
“都傳了幾天了,又這麼大陣勢出城,他們怎麼會不做準備呢?”習安遠說道。
“你是故意的,瘋子……”黃伍嚴說著便狂奔至關口大門。
想打開大門,又是著實費力打不開,便登上石牆,往下一看,這關口,黑壓壓的一群人鋪了過來,已將習安遠等人圍了起來。
“葉老大,這便是你說的長鳳大軍?”有人開了口相問,此人是野地浙辛鄉陳家大當家陳當雄。
葉良眼中有點陰晴不定,喊了聲:“陳老大是覺得長鳳城就來了這幾個人不夠殺嗎?也是,把地狗帶過來!”
常年在長鳳城外行盜的地狗戰巍巍的到前頭來。
“老大,小的確實是聽說有幾千將士前來,也確實看到了長長的兵隊,不敢謊報啊。”
葉忠舉起刀來,踱著步走到地狗身前,哢嚓一聲,便了結了地狗性命。
“現在這裏死了一個,還有六個,回去慢慢收拾他們。你們也都聽到看到了,是這幾個小人情報有誤,怪不得我們兄弟二人。”葉良說道,根本無視眼前的血腥。
人群中,也沒人再為情報失誤的事開口說什麼。
葉良很滿意的回頭看了一圈,便走向習安遠等人,問道:“你們說說吧。怎麼來的?來幹什麼?誰是持令牌之人。”
習安遠便亮出令牌,厲聲說道:“曆來野地一州歸屬長鳳管,如今長鳳下發本官來此擔任州令,爾等為何行凶殺人,還擋住本官的去路?”
“我可是聽說了州令大人在長鳳做過一番激昂人心的演說,說什麼來的?”
葉良把手伏於耳畔,做聆聽狀。
人群中,不少人就笑著齊說道:“剿滅野地十三家,肅清官府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