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以前受過幾次傷,身體一直不太好,那時候的封閉式戒毒還沒完成就終止了,少爺要忙著對付慕五先生,從那之後一直都沒好好休息過……。”
“夫人失蹤後,少爺更是好幾天都沒睡過覺,直到確認夫人的失蹤和慕五先生和光榮團沒關係,才睡了幾個小時。”
“少爺和慕五先生的交鋒也到了關鍵時候,更不能一點馬虎,每天隻睡三四個小時,少爺一個月前就找到夫人了,隻是當時也到了收尾的時候……。”
“……直到慕五先生再也沒有威脅後,少爺立刻就來找夫人了……夫人生少爺的氣,少爺一傷心,再加上這半年多都沒休息後,從幾個月前,少爺的身體就……。”
陸瑤臉色發白,立刻緊張地問:“就怎麼樣了?”她腦子裏充滿了疲勞過度,死掉之類灰暗的詞語。
徐周急忙補充:“夫人千萬不要太擔心,小心自己的身體,少爺隻是舊病複發,暈過去了……。”
陸瑤:“……隻是暈過去了?”
徐周再次補充:“額,不是簡單的暈過去了,是……。”他在心中痛哭流涕,好痛苦啊啊啊,又要把少爺的情況描述得讓夫人動容,又不能讓夫人太擔心影響胎兒,這真不是人幹的活兒。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陸瑤越聽越糊塗。
慕澤淵躺在床上,身上插了好幾根不知道什麼作用的管子,昏迷不醒,這麼一看他確實瘦了一些,臉色也很疲倦。
“夫人,你是少爺最重要的人,說一句冒犯的話,在少爺心裏,你比他的爺爺還要親近,少爺做很多事也是沒辦法的選擇,那個什麼瓊斯小姐,少爺連正眼都沒看一眼,媒體捕風捉影的東西,夫人千萬不要信……夫人和少爺之間那麼多的事情都經曆過了,現在又有了小少爺,完全沒有必要為一點小事鬧出了隔閡……。”
陸瑤瞥了徐周一眼:“他每個月給你開多少薪水?”
徐周臉色微變,正氣凜然:“夫人,我說的每句話都是發自內心,真心實意,你可以懷疑我的性別,但絕對不能懷疑我的品格!”
陸瑤:“……。”
昏迷的慕澤淵突然動了一下,徐周驚喜地叫了一聲,陸瑤轉過頭去正好看見他虛弱地睜開眼。
“你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
醫生再給慕澤淵做完一係列檢查後,給了陸瑤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要說沒事吧,好像似乎又有各種隱患,要真說有事吧,醫生又說好好休養就行。
慕澤淵醒來後,徐周,醫生迅速地走掉,隻留下陸瑤一個人在房間裏。
他往旁邊挪了挪,用溫柔虛弱地聲音邀請她上床休息,陸瑤默了兩秒,爬上了床,她現在身體不便,又在飛機上,還是躺著比較舒服點。
而且人家這麼溫柔誠懇地邀請她,她也不好拒絕不是。認識這麼久,除了在新西蘭的那所房子裏,慕澤淵有幾句話的口氣不怎麼好,其他時候,不管他是什麼樣的心情,即使談不上笑臉迎人,但態度還過得去。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一直溫溫和和的,陸瑤的氣也散了一些。
床非常的大,慕澤淵一讓就讓出了一半,陸瑤靠著坐好,他又不動聲色地靠了過來,一邊接近一邊說話分散陸瑤的注意力:“還有幾天就是年底了,我們先不回紐約了,去加納利群島,那裏的氣候溫暖,環境也很好,正適合你養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