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一聲，夜瑾軒腿骨都斷了，跪倒在地上，頭都抬不起來。
“你說我憑什麼處置你？”周天諭說話語氣不鹹不淡。
夜瑾軒眼中的血色漸漸褪去，巨大的壓力使他恢複了神智。
我還是什麼都做不到啊。這世界上總會有更強的人。更強的人，更強的人。強到令人喘不過來氣。
得到了，也守護不住，不如就這樣死了算了。
“我就小小的懲戒你一下，就一下。”周天諭一隻手漸漸變成金紅色。
他的眼神暗淡了下去，為了那些失去的，錯過的東西而拚命，真的，值得嗎……
那雙手就這樣揮下，夜瑾軒的頭再也沒有抬起來過。
那隻手掌像是經曆了億萬光年一般，可還是穿不過真情與謊言之間的薄霧，穿不過得到與失去的間隙，穿不過兩顆心之間的距離，它就那樣落下，像是虛幻一般……
時間深刻停止在某人的眼中，某些話語在某人的耳旁響起。
換不來一次回頭。
“杉杉！”齊科尖叫起來。
“這個傻丫頭！”周天諭冷哼一聲。
夜瑾軒迷茫的抬起頭。
發生了什麼，齊杉為什麼倒在血泊裏？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他慢慢站了起來，整個世界突然沒有了聲音。
他跌跌撞撞的向前走。
你還在跌跌撞撞的走……
你後悔嗎？
你害怕嗎？
……你為什麼不接受我？
夜瑾軒咆哮了起來，整個天空變成了黑色，他像是瘋了一樣。
他閉上了眼睛，腦海裏閃過無數的畫麵。
“我不喜歡他，難道喜歡你嗎？”
恩，我也喜歡你。
他終於睜開了眼睛，世界倒映在他眼中。他身周浮現出火紅的花紋，開始燃燒，開始沸騰，他卻愉悅的張開了雙臂。
……像是要把世界給捏碎，粉碎這諸天萬界。
他又突然哭了。
他的一雙手血跡斑斑，不知道殺了多少人，不知道殺了多少生靈。
他的心死了。
“唉，夜瑾軒竟然什麼都會！”
“班級第一！”
“年級第一。”
“他要去北極天荒上學了，據說是校長親自推薦去的。”
夜瑾軒說到這裏就不再說了：“剩下的就是遇見你之後的事情了。”
“她絕對不會希望你變成這個樣子的。”柳玉輕聲說。
“你真的以為這就是結束了？”夜瑾軒冷笑：“難道我真的就因為這一件事就徹底被打敗了嗎？這世界毀掉我的一切，一切到底有多少你知道嗎？”
“你繼續說。”柳玉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