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聲音響起,時萌呆住了,謝珊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
謝珊看了一眼時萌,撫摸著柳玉的臉龐:“我來看你了。”
“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川月容不敢相信,這個人隨手一擊就擋住了自己的攻擊。
“我說過,我言即法諭,我話即命運。”謝珊冷漠的看著川月容:“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川月容感覺有點兒不對勁,她麵前這個人看不透她的法力,但是給了她極大的威脅感。
難道這個世界上早就有人比她先一步達到天階了嗎?
“柳玉,你還記得我曾經給你寫的那首小詩嗎?”謝珊根本沒有理會川月容,反倒跟柳玉聊起天來。
“不記得了。”柳玉早就忘了。
“不記得也罷,我愛給別人寫這樣的小詩,詩裏麵記載的是這個人一生的命運。可是唯獨遇見你的時候,我寫下的,是自己的命運。”
如同黑夜般死去,如同長虹般永生。
柳玉好不容易想起了一句。
“不要。”柳玉卻沒有力氣阻止她。
“柳玉我先給你講一個故事吧。”謝珊沒有理會柳玉,開始自顧自的講故事。
謝珊是村子裏最皮的孩子。
她總是在深夜的跑出來幹各種壞事,誰家的雞丟了,糧食少了,都跟她脫不了幹係。
謝珊就是那麼精力充沛的人。倒是她弟弟病懨懨的,從來都不愛說話,不愛出門。
“你說你那麼白,那麼瘦,怎麼可能會有女孩子喜歡你呢?”謝珊又在謝歡麵前嘰嘰喳喳個不停。
“你那麼瘋瘋癲癲的,也不會有男孩子喜歡你的。”謝歡早就習慣了謝珊的毒舌。
“喲,你還學會反擊了?長大了長大了。”謝珊諂媚的鼓起掌來。
“你成天在那裏自言自語不無聊嗎?”謝歡覺得每天聽謝珊說話頭疼的慌。
“怎麼會無聊呢?我昨天故事裏麵的那隻大灰狼還沒有吃到小羊呢,我得指導指導它該怎麼抓住小羊。”謝珊樂此不疲。
“你就不能想點兒美好的事情嗎?小羊那麼可憐,你還要去教大灰狼捉羊吃。”謝歡真的不知道謝珊腦袋裏麵成天想的是什麼。
“不給大灰狼吃羊,那大灰狼不就死了?我可不會因為大家喜歡什麼,就給喜歡的東西一個美好的結局的。萬事萬物都有自己的規律,我們必須做到公平公正,考慮到每一個小動物,不管它招不招人喜歡。”謝珊討厭謝歡的這種喜歡理論。
“隨便你了。”謝歡懶得跟她說話。
謝珊卻依舊圍在謝歡的身邊講著各種不著邊際的故事。
好像時間就會這樣流逝,然後直到謝歡長大,不再喜歡窩在家裏抱著各種沒有營養的零食吃;然後謝珊就長大,不再說著沒頭沒腦的夢話。
可是長大?
你準備好了,這個世界還沒有準備好。總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摧毀每一場夢,留下無法填補的傷。
謝珊睜開了眼睛,她看見了一個帥氣的小夥子。
我?我不是死了嗎?謝珊明明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可是現在她卻再次睜開了眼睛。
她扒開旁邊的瓦礫,謝歡還是那個蒼白的麵孔,瘦弱不堪重負的樣子。
“發生了什麼?”謝珊問那個男孩。
“中域攻打東域,你們不幸被波及到了。”齊天有些遺憾:“這個村子隻有你一個幸存者。”
“哥哥,你是做什麼的啊?為什麼要來這裏?”謝珊有些疑惑,他不是這個村子的,為什麼要來到這裏去找幸存的人呢?
“我?”齊天笑了笑:“我隻是一個想幫助別人的人,哪裏有了災難,就去哪裏幫忙。”
“一直這樣真的好嗎。”謝珊不理解。
“啊,應該會很好吧。”
“自己變的強大,不就可以幫助更多人。”謝珊幻想:“如果你足夠強,這裏一發生戰爭,馬上就能救很多的人。或者,你可以終止這場戰爭也說不定。”
她跟齊天分開了,她去找尋自己的路。
她想報仇!
隻是她突然聽見了很多聲音,這些聲音告訴她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