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重新坐在那片海域的海岸,好像就這樣度過一萬年,都是什麼很枯燥的事情。
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其實留在這片海岸也不是什麼難以忍受的事情。
等著後來的人來臨,等著前行的人回來。
這世界上總會有一些守望者,他們從來沒有在乎過,自己會得到些什麼。
柳玉也有點兒向往那樣的生活了。
“喂,你坐在那裏幹嘛,不知道馬上司徒家的船隊就要開過來了。”幾個漁夫在柳玉身後議論紛紛。
“啊?”柳玉回頭看了看他們:“他們家的船隊開過來,管我什麼事?”
“哎呦,小夥子,你是傻嗎?你一會兒司徒家就要和這裏海賊打起來了。”
“噢。打架啊,也許挺有意思的。”柳玉輕笑了一聲,一下子消失了。
幾個漁民覺得自己是眼花了,然後搖搖頭走了。
柳玉坐在白雲上,看著司徒家的船和海盜船慢慢開過來,他覺得海盜的頭子眼熟極了。
那不就是司徒南嗎?
“對麵的海盜聽清楚了,現在不繳槍投降,就沒有機會了!”司徒瑜有些意外,沒想到司徒南居然會以這種方式回來。
“你真的是為司徒南好嗎?”柳玉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司徒瑜的旁邊。
旁邊侍衛拿槍對準柳玉。
司徒瑜讓他們退下。
“掙脫一切束縛才能找到自己,找到自由。我想讓他找到自己的樣子,不要活的渾渾噩噩。”司徒瑜不覺得柳玉會對他做什麼。
“這樣做太極端了,就算他知道你是為他好的,你們也再回不到過去了。”柳玉不認可司徒瑜的做法。
“有什麼大不了的,給他說清楚道個歉不就行了。大丈夫能伸能屈,又有什麼開不了口的呢?”司徒瑜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都是親人,我又沒做什麼壞事,他不會恨我的。”
柳玉愣住了,恍惚間他想起了時萌,她那個笨蛋老爹就是不肯給她像樣子的道個歉。
世界上又有誰真的恨誰呢?
“喂,司徒南!花清羽他們都沒有事的!”柳玉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了半空,朝著司徒南的船隊喊了一聲。
柳玉?他在這裏幹嘛?他說的什麼意思?為什麼叫花清羽他們?司徒南看見了柳玉,而柳玉卻轉身走掉了。
司徒南知道了。
“全體進攻!”司徒南嘴裏這樣喊著,船隊卻慢慢後退。
柳玉離開了那片海域。
他知道自己該去看看那個人了。
他出現在熟悉的海域,他看了看柳天的小屋。那個屋子已經租給別人了,也是個漁民,但是屋子被他打掃的很整潔,一點兒也看不出來以前的模樣了。
柳玉在海邊呆坐了一會兒。
沒有遇見想要遇見的人。
他曾經在這裏遇見了一個很好的夥伴。
很好的夥伴。
他站起身來,去找他。
那個小屋子已經廢棄了,屋裏的東西比較淩亂,但是重要的東西都被帶走了。
他簡單的問了一下附近的人,大致知道他去哪裏了。
他遠遠看見了他。
“為什麼不上去打個招呼?”司徒南拍了拍柳玉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