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們對麵,一臉平靜神色的燕九華衝我們微微一笑,說:“沒錯,是我,想不到吧?”
別說想不到,是真不敢去想!
燕九華,在當時凝園最後一戰中,她和金直、寧遠博是一方,童小玫自己是一方,而且雙方分別代表了邪巫師的一個派別,其中燕九華他們三個,還是邪巫師中最邪惡的那一派。
但當時他們都已經被我們殺死了,全部魂飛魄散,若說剛才遇到的童小玫有可能重新融合魂魄我多少還會相信一點。可燕九華當時就已經隻剩下一縷冤魂了,再加上當時被八卦、陰符以及八符三道最厲害的法術攻擊,又怎麼可能存留下來呢?
我和黃術都嚇壞了,所以盡管她臉上帶著笑容,可是在我看來,那笑容卻十分陰森。
我們沒有回答她的話。
而她似乎也沒打算聽我們的回答,倒背著手在不大的空間裏踱著步子,悠悠地說:“其實,我也是剛來到這裏沒幾天,這幾天裏,我一直在等你們。”
黃術開口問道:“等我們?你怎麼知道我們會來這裏?還有,你等我們做什麼?難道還想再死一次不成?”
“哈哈哈……”燕九華大笑著,伸出一個手指晃了晃,說:“不,不不不,沒那麼簡單。既然我在這裏等你們,那麼就確定你們一定會來,還有,我想給你們講一個故事,然後,大家互相幫個忙。”
她說她確信我們一定回來,她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信心呢?
我仔細回想著這一段路上所發的事情,突然,我想到了路上看到的錦瑟留下的那些標記,我們是一路跟著那些標記過來的,難道說……難道說那些標記是她留下的?
果然好心機!
隻是她當時已經魂飛魄散了,如今又是怎麼站在我們麵前的呢?單憑她自己的力量是絕對做不到的,除非有人使用法術幫她!到底是什麼法術能有這麼樣的效果呢?
突然我的腦海中蹦出“血祭”這兩個字,這是我在霍真帥府的書屋裏看到的,“血祭”又叫“活死人祭”,是把足夠數量多的生人的血肉放在一起,加入想要融合的人的一縷靈魂或者是一根發絲都可以,借助這些生人的血液,把這些人的靈魂以特殊的方式加以控製,從而強行改變那些魂魄的意識,最終把魂魄融合成想要複活的那個人的靈魂。
難怪這幾天裏,我見到了兩處活死人祭壇,原來是針對燕九華建造的。
可是使用這種邪惡法術的人,一定要是她的親人,或者是對她很重要的人,否則的話一旦心誌不堅,法術就會中途失敗,從而造成不可控的結果。
想到這兒我突然想都了剛才遇到的童小玫,冷笑一聲,衝她問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童小玫也是和你一樣吧?”
燕九華一愣,她似乎沒想到我能這麼快就想明白這一切,但是她依然點點頭,說道:“是的,她也是和我一樣。”
“那好吧,既然你說一直在等我們來,又說可以互相幫助,那麼我倒想聽聽你講的故事。”現在麵對她,我知道單憑我和黃術,一時間也不可能逃脫出,而且外麵還有一個童小玫不知躲在什麼地方,所以至少目前來說,這裏還是相對安全的。
她點點頭,指了指地上,我們三個席地而坐。
燕九華輕歎一口氣,完全就像是一個大姐姐一樣的看著我們,開始講述她的故事。
她說她這次來,就是專門來看看自己的媽媽的,她已經離開媽媽好多年了。當年她媽媽和爸爸是義雲大學的一雙璧人,爸爸更是考古係的高材生,媽媽雖然神秘,學業卻也驚人。後來因為爸爸和媽媽戀愛,同·居,被學校發現,然後學校裏一氣之下把媽媽開除了。
當時媽媽已經懷孕,被開除後當晚就離開學校,沒有人你知道她的去向。
後來燕九華出生,跟了媽媽姓,媽媽對她很好,也給了她一個難以忘記的童年,並且一個人供她上學。
小時候看到很多小朋友都有爸爸,所以她也跑回家問自己的爸爸是誰,那是一個孩子對爸爸這個從不認識的人的幻想和向往。
說到這兒,燕九華突然苦笑一聲,抬手摸了一下臉頰,“那次,是媽媽第一次狠狠的打我,打的我臉腫了好幾天,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敢在媽媽麵前提爸爸這兩個字。”
雖然我和黃術都像她的經曆那樣坎坷,卻也能體會當時她的心情,所以也都沒說話,聽她繼續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