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秀娘的眼神高壓下,溪哥隻覺頭皮發麻,後背很快沁出一層薄薄的汗。
惠蓉郡主一聽這話,卻立馬振奮起來,也忙不迭大叫:“沒錯,言之哥哥你說,到底誰才是狐狸精!”
說罷,她得意洋洋的看著秀娘,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秀娘淡淡掃過她一眼,便又將目光放在了溪哥身上。
被兩個女人夾在中間,溪哥覺得他都要瘋了!惠蓉郡主是出了名的張狂跋扈,但秀娘卻比她更不好對付!這是這半年來他的切身體會。要是得罪了惠蓉郡主,他好聲好氣的認個錯,服個軟,這丫頭也就饒過他了。可要是換做秀娘……如果自己今天敢站在惠蓉郡主那邊,那麼他立馬就會被判死刑,立即執行,絕無寬恕之說!
所以,該選擇哪條路,清楚明白。
心念一轉,他便站到了秀娘身邊。
“言之哥哥,你什麼意思?”惠蓉郡主見狀,眼中的得意不見了。
溪哥板著臉道:“我的妻子不可能是狐狸精。”
既然秀娘不是,那麼也就隻有另外一個人是了。惠蓉郡主身子一晃,眼淚眼看又要下來了。
隻是這個結果秀娘並不滿意。
“那麼到底誰是呢?我還是沒聽你說出來。”
溪哥額頭上立馬也冷汗密布。“這個……我不都說了嗎?你不是。”
“所以?”
溪哥不語。秀娘冷笑:“不肯說?還是不舍得說?那好,你不用說了,我也不逼你了!”
“不!”眼看她就要甩袖走人,溪哥忙不迭拉住她,“我說!是她!她是狐狸精!”
“她是誰?”
“惠蓉郡主,餘品蘭!”
“嗚——”
話音一落,那邊惠蓉郡主就大哭出聲。“餘言之,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我這輩子都不原諒你!”
“蘭兒!”溪哥臉色一變,差點就想追出去。隻是腳步一頓,他還是停下了。
秀娘冷冷看著他:“如果覺得心疼的話,你現在追出去也還來得及。她那麼喜歡你,隻要你肯說幾句話哄哄她,保證她下一刻就能破涕為笑,把你方才說的那些話拋到九霄雲外。”
“你又胡說什麼?”溪哥連忙回頭,“我沒有那個意思!”
“可你正在心疼。”秀娘一針見血的道。
溪哥眉頭微皺。“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身為大將軍的義子,自然而然也就將她當做妹妹看待。而且這麼多年了,我也早習慣了將她當做親妹子一樣嗬護——”
“所以,她就被你們一起給寵壞了。”
溪哥瞬時無言。
的確,這丫頭是被他們給慣壞了。不然,事情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隻是……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丫頭,自己又怎麼會稀裏糊塗的到了月牙村,和她相識相知,並結為夫妻?
所以說,一切有果必有因。
這樣想的話,事情似乎也就不那麼難以接受了。
正想著,他回頭去看,卻見秀娘已經轉過身,拉著兩個孩子走了!隻留給他一個決絕的背影。
“哈哈哈!”
聽說這事,孟誠笑得前俯後仰。
“厲害!真是厲害!我就說嘛,嫂子這麼精明的女人,怎麼可能任由自己被郡主這麼個小丫頭欺負?瞧瞧,現在她不就開始宣誓主權了?而且還把話從你嘴裏說出來,這簡直就是當眾抽她的臉啊!這啪啪啪的,抽得她都沒立場反駁。這手段,好毒!好爽快!我喜歡!”
溪哥麵目陰沉的看著他。“很喜歡?”
“是啊是啊!”孟誠連連點頭,“難道你不喜歡嗎?真是難得能出個人製住那丫頭啊!而且,嫂子這麼冷靜自持的人,都被逼地吃醋了,可見心裏還是有你的,你還不高興?”
溪哥一怔。“她吃醋了?”
“我的天!”孟誠扶額,“你不會沒察覺到吧?光是聽你複述我都能聞到一股濃重的醋酸味了,你居然還沒察覺?”說著又拍著腿大笑起來,“難怪嫂子又不理你了。你這呆頭鵝,一點都不懂女人的心思,她肯定都氣死了吧?哈哈哈,活該啊活該!有媳婦和我這個沒媳婦的有什麼區別?哈哈哈,我心甚慰,我心甚慰啊!”
溪哥冷眼看著他越笑越誇張,站起身就走。
“現在才想起來去示好?晚了!”孟誠的聲音立馬又從背後傳來,“別人親手送到你跟前的機會你沒抓住,現在想抓,已經沒了!咱們來打個賭,如果你再往嫂子房裏去,我賭你不出三句話就會被她趕出來。就賭你的無痕,怎麼樣,賭不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