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犼盯著從天而落的神兵,原本猙獰的臉上終於泛起了一絲驚恐,他想逃,腳下卻被周防緊緊抱住。
那個瞬間,夕陽在弗萊德懷中艱難的睜開雙眼向通天的寒芒中望去,寒芒中少年持劍的身影在他眼前飛速略過。
“星……星閣……”夕陽對著少年的身影伸出手去,冷藍色的瞳孔中淚如泉湧,隻是刹那,她疲憊的雙眼再次一沉,終是再次暈死過去。
通天的劍寒之中,金犼的身形在咆哮聲中再次變化為似狼如豹的凶獸。凶獸狂嘯著對上通天的劍鋒,一時間,凶獸的身形被劍鋒壓迫的閃爍著,卻始終無法徹底隕滅。而方才還在凶獸腳邊的周防此時竟已不知所蹤。
“看來還是要我上場啊!”白發少年扛著周防,挑眉看著遠處被劍意壓迫著的凶獸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冷笑,“金毛犬啊金毛犬,讓你看門你要下山,嘖嘖嘖,真慘!”
白發少年扔下周防,拔出了積雪中的承影。他反手握著古劍旋轉著蹲下,隨後如弓箭般投射了出去。
半空中持劍與凶獸對持的劍膽隻看見承影的劍影在大雪間猛的一閃,凶獸的頭顱便高高的飛起,隨後重重落入積雪之中。
“陳…濁…軒?”劍膽長出一口氣,七星之下的神兵猛的潰散,他雙眼一翻,暈死著跌入積雪之中。
另一邊。
白發少年持著承影,突然抬頭看向黑雲中的一點,他揮了揮手,仿佛看見老朋友般幸喜。
昆侖神殿,應龍盯著古鏡中映出的白發少年笑了笑:“小樣!”
…………
次日,沃爾德要塞。
僅剩的銀潮軍將雪地中的銀色小牌一一拾起。
楚鎧將一疊黑袍碎片與青銅劍扔入雪坑,看了看手中的紅色符文,歎息著將它收入懷中。
“怎麼了?”周防叼著煙從城門中走來。
“二哥,像道玄這樣的人不是應該很怕死麼……”楚鎧搖頭,“信仰與榮耀真的那麼重要麼?比生命還重要?”
“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我不止一次了吧?”周防搖頭,把堆在一旁的積雪揣入雪坑中,“以後不要再問這種問題了,很傻!”
楚鎧愣了愣,將刻著道玄名字的木牌深深插在積雪之上。
“道長,你說你們風逐永世以滅僵屍為天職,”周防站在衣冠塚前,“這樣的死法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吧!”
石屋之中,壁火飄忽。
弗拉德與劍膽躺在石床之上,夕陽站在一旁,三人繃緊了神經盯著裏屋的石門。
石門被人推開,千手端著滿滿一盆裹著鮮血的銀色子彈走了出來,疲倦的臉上終是泛起了一絲微笑:“蠻牛沒事了,靜養幾天就能痊愈。”
三人長出一口氣,卻聽到裏屋的摧城大吼著:“疼疼疼疼疼!快拿酒來!”
薔薇眾人會心一笑。
楚鎧與周防推門而入。
“都辦好了?”弗萊德問。
周防點頭:“屍骨粉碎,也隻能弄個衣冠塚了。”
“以生命捍衛信仰,也算是可歌可泣,”弗萊德點點頭:“諸位靜養三日,三日之後回聖域。”
周防與楚鎧點頭退出門外。
“你說金犼是被陳濁軒誅殺的?”弗萊德看向一旁的劍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