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周防一個激靈醒了酒意。
“老家夥雖然好這口，但是他也有他的底線的，”敖凡挑眉說著，“玩而不爛，懂麼？”
楚鎧與周防同時想到了拉斯維加斯賭城中的楊雪。
“這都能懸崖勒馬，”周防點著頭，“佩服佩服！”
隨著金簾床的消失，通往四層的走廊傳來轟隆的開門聲。
三人踏入敖戰之塔第四層。
第四層中，一位白衣長袍的老人站在塔身正中，老人擰著一杆漆黑如玉的煙杆深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一口白煙。
周防挑眉，隨後從兜中掏出香煙遞給三人。
……大哥，三弟，氣勢上不能輸啊！
敖凡與楚鎧點點頭，接過香煙點上。三人冷著臉盯著老人，嘴中吐出濃厚的煙霧，晃動著身子對老人挑眉，一副地痞流氓收保護費的模樣。
老人看也不看三人，擰著煙杆向地上輕輕一敲。
隨著煙杆落地，璀璨的星空漣漪般的以老人為源頭蔓延開來。
隻是一個瞬間，星空鋪天蓋地般的包裹了發愣的三人。
三人抬頭，整個第三星河就在他們頭頂，三人低頭，卻望見一片平靜的如鏡的湖水。
而老人此時正盤坐在湖水之中，他低頭看著湖水中映出的第三星河，也不說話。
楚鎧與周防挑眉望著敖凡。
敖凡聳肩。
……怎麼辦？
……靜觀其變咯！
思想間，老人卻開了口。老人望著鏡水中的倒映，蒼老的聲音中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
“什麼是道？”
“道你妹啊！”周防罵。
老人毫不理會周防的無禮，蒼老的聲音中多了一絲轟鳴。
“什麼是道？”
三人被轟鳴聲激的一顫。
“道就是路！”周防皺眉喝。
更加轟鳴的聲音從星空中的四麵八方傳來，激的三人不得不捂住雙耳。
“什麼是道？”
“道就是萬物，道就是所有！”敖凡答。
‘轟’的一聲，整個星空突然劇烈顫抖起來，無比刺耳的轟鳴聲激的三人蹲下身去。
老人還是問：“什麼是道？”
……大哥，三弟，怎麼辦？再這麼下去恐怕我們都要交代在這裏。
……想好了再回答！
……大哥，二哥，我倒是有一個方法。
……說來聽聽！
……既然這老頭問得那麼深奧，那我們把問題拋還給他不就行了？
敖凡與周防相似一眼……哦～～沒懂！
……看我的吧！
楚鎧盯著湖中的老人，負著手一步步踏著湖麵走了過去。湖中的星河被他的腳步所打碎，楚鎧在老人身前三步站定，微微咪起的雙眼冷冷的俯視著老人。
老人抬頭，平靜的雙眼中沒有絲毫情感。
楚鎧開口，聲音中帶著無與倫比的從容與堅定：“我……不知道！”
敖凡：“……”
周防：“……”
然而，不按常理的回答使得老人微微皺起了眉：“你…不知道？”
楚鎧上前一步，挑眉笑：“你知道？”
老人渾身一顫，原本平靜的雙瞳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破碎，他喃喃著，聲音中帶著疑惑：“我……知道？”
楚鎧再上前一步冷笑著追問，聲音中帶著泰山般的沉重：“你…不知道？”